“我弟這個人做事情總是會留后手的,平川縣的案件經(jīng)過了他的手,他留了一本賬本。那是讓李元杰死的最關(guān)鍵的證據(jù),我有用。”
酈棠向來是很自然地提出了她的需求。
那一本賬本對她來說尤為重要,只是她目前還沒有辦法拿到賬本。
所以她現(xiàn)在唯一的途徑就是求助于眼前這個人,除了他誰還能夠拿到呢?
“好。”裴玄渡沒有絲毫猶豫,一口便答應(yīng)了下來。
不過就是拿一本賬本而已,對他來說并不是什么大事。
“你要對章丘山動手,就得考慮清楚成王那邊,你和襄王之間友誼的小船可是說翻就翻的。”裴玄渡又忍不住提醒了她一句。
與虎謀皮終究是害人害己,一旦行差踏錯,就是死無葬身之地,就算是他也保護(hù)不了。
“我知道,所以我并沒有打算自己去做這件事情。”酈棠到。
她又不是一個傻子,自然不會把什么事情都攬在了自己身上。
想讓一條狗死,那就得讓另外一條狗跟它撕咬。只有鷸蚌相爭了,才能漁翁得利。
酈棠就是想要做這個漁翁得利之人。
他要做的可不僅僅是讓這兩個人互相廝殺,最后落得個兩敗俱傷的下場。章丘山和李元杰從來都不在她的考慮范圍之內(nèi)。
“還好,還不是蠢的無可救藥。”裴玄渡有些欣慰。
只有這樣的人才配做他的合作伙伴,適當(dāng)?shù)刈龀鳇c驚世駭俗的事情來,對他來說才是最有用的。
“有九千歲在身邊耳濡目染的,我也能學(xué)到一些不是嗎?”酈棠道。
心狠手辣是她學(xué)到的第一課,也是為了保全自己最有用的一課。
有裴玄渡的幫助,很快就拿到了酈明遠(yuǎn)書房里的那一本關(guān)于平川縣案件的賬本。
上面清清楚楚的寫了李元杰在平川縣貪污的所有稅款,錢款的來源和去向都寫得格外的詳細(xì)。
酈棠有時候都在想,她這個爹當(dāng)真是個有本事的人,做什么事情都知道留后手,一旦這個案子被他接手了,他就會盡全力地去撇開自己的關(guān)系。
讓自己成為一個清清白白的人。
這恰好便宜了酈棠,她恰恰好知道了賬本的下落。
“真是沒想到,一個人竟然能夠貪污這么多稅款。”在看到賬本的那一刻,裴玄渡都跟著震驚了起來。
白花花的銀子全部寫在這一本賬本上,李元杰在做平川縣的縣令期間,貪污了的銀子全部都記錄在冊,足足記錄了厚厚的一本。
“是啊,我也沒想到。這么多銀子得掙到什么時候啊。”酈棠最關(guān)心的事情還是銀子,那么多銀子得需要多少百姓日復(fù)一日的去勞作,才能夠掙到。
而李元杰卻只需要一個借口,就能夠把所有的銀子全部都收入囊中。
“要不人人都說當(dāng)官比較好呢,能夠輕而易舉地拿到這么多銀子,能夠輕而易舉地收走一家人所有的口糧。”酈棠看到這里眼中都充滿了一股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