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然,我畢竟是爹爹從小養(yǎng)大的,爹爹說什么都是為了酈家好,我作為爹爹的女兒,自然也和爹爹想的一樣。”酈棠眼神無比的真誠。
處處都透著她其實是個好人。
“你覺得你這樣拙劣的戲碼,本王會相信你嗎?”穆風(fēng)行輕笑一聲。
他的目光始終望向面前的那個昏昏欲睡的少年,當(dāng)真是有些舍不得啊,不過既然人都已經(jīng)找上門來了,他又不得不放手,將人還給她。
畢竟從一開始誰都是帶著這樣一個目的來的。
“我覺得李公子可以死了,就算是襄王殿下不動手,也自然會有別人動手。只怕到時候襄王殿下可就被動了,成為了別人砧板上的魚肉,任人宰割。”
李元杰那樣的人純粹就是成事不足,敗事有余。酈棠要的就是他親手殺死了李元杰,只要他動了手,那就永遠都沒有回旋的余地了。
“就算是襄王殿下不動手,也沒有用了,因為爹爹已經(jīng)有所行動。”酈棠毫不猶豫地告訴了他這個沉痛的事實。
李元杰的案子唯一的證據(jù)就在他的手中,他的書房又沒有人可以進去。
一旦出了什么事情最該懷疑的人,也就只有他一個人。
“好,如果它能夠發(fā)揮最大的作用的話,本王倒是可允了你。”
其實她說得很對,李元杰畢竟也不是他的親生兒子。從前養(yǎng)在家中看個熱鬧也就罷了,只是如今接二連三地出了事情,那就不能怪他了。
“那便合作愉快。”酈棠莞爾一笑道。
將明夷接回去過后,他們便做了兩手準(zhǔn)備。
先借著酈明遠的名義給御史臺送了消息,也順便給章丘山送了消息。
章丘山這個人她還算是知道一些,不是個什么好東西。
他犯的事和李元杰犯的事大差不差的,兩個人都犯了事,相互制衡便誰也沒有說出去。
一個人死,另外一個人必定也是要死的。
“當(dāng)真是好算計,本座從前怎么沒想到你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面。”裴玄渡回來的時候,酈棠都已經(jīng)快要休息了。
“九千歲怎么來了?”酈棠有些詫異,但還是出門來迎接他。
“怎么,不歡迎本座嗎?”裴玄渡挑了挑眉。
不歡迎他倒是很歡迎棲遲嘛,還親自給她煮粥喝,當(dāng)真是當(dāng)面一套背后一套的。
“九千歲說笑了,這里怎么會不歡迎九千歲。”酈棠迎著他進了屋內(nèi),又替他倒好了,茶水一起坐著。
“我正要與九千歲說起這件事情呢,現(xiàn)在還有那么一點小小的忙需要九千歲的幫助。”酈棠眨巴眨巴眼睛。
酈明遠手中拿著賬本,這個計劃是她提出來的,那么賬本也應(yīng)該由她去拿。
不然到時候可就要穿幫了。
“說吧,有什么事情需要本座幫忙。”裴玄渡今日還算是心情比較好的,倒是很樂意幫她。
“我爹的書房沒有人可以進去,自從上一次進去之后又加強了守衛(wèi),戒備更加森嚴(yán)了。我需要他書房里的一本賬本,關(guān)于當(dāng)年平川縣案件的事情。”
“我弟這個人做事情總是會留后手的,平川縣的案件經(jīng)過了他的手,他留了一本賬本。那是讓李元杰死的最關(guān)鍵的證據(jù),我有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