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美人更是骨肉生香,膚色如瓷,京中美人他早就盡數(shù)登記在冊。
看著打扮是剛成親的小婦人裝扮,不知為何,姜昱總覺得有些眼熟。
“讓娘子受驚了!這香記在東宮名下,小娘子要多少,我再尋來賠給你,算是給娘子壓驚。”
他懶得多想,直接點出身份,原以為這人聽見他是太子,定然欣喜主動,不成想,她眉目淡然,皺緊的眉頭反而有些嫌棄他攔住了路。
這模樣,姜昱很不喜歡,忽然想起一年前那個不知死活的野種……
眼皮也跟著狂跳。
“原來是太子殿下,念安這廂有禮了。”
姜繆盈盈一拜。
就見到對面男人聽見她自報身份后,臉上如同吃蒼蠅一般,所有的垂涎化成了厭惡。
目光陰惻惻掃過她,姜昱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:“我當是誰,原來是從南楚回來的野種,你成了親不好好伺候宋墨,怎么還在京城拋頭露面,莫不是在南楚養(yǎng)成了習慣,離不開男人,今日上街尋姘頭呢?”
“太子說笑了,若無旁的事,念安這就離開不掃您的興。”
姜繆行過禮哄就彎腰去撿檀香。
她上街是為了過幾日見宋墨母親做準備。
沈氏帶發(fā)修行,想來不愛俗物,所以才選了檀香。
正好她平日用的海棠信筏用完了,一并上街采買。
身邊賴嬤嬤都沒帶。
周圍的百姓早聽見動靜好奇圍了過來,指著姜繆低聲議論起來。
他們都知道有個南楚接過來的公主,這還是第一次見。
人一多,姜昱更不打算輕易放過她,上前一腳踩住檀香,“誰準你撿東西了?你沖撞了我的馬車,難不成想這樣走?”
和太子一車的幾個荀貴公子見太子遲遲拿不下美人,也知道生出其他事來。
紛紛下車。
聽見姜繆的身份,一個個目光都不由變換幾遍。
見朋友下了車,姜昱愈發(fā)冷下臉,俯下身子貼在姜繆耳畔低聲譏諷:
“這香一看就是上品,你哪來的錢?哦,我忘了,你嫁給宋墨那個瘸子了。這錢怕是你伺候的他舒服了,他給你打賞的?聽說你和長公主在南楚,不管臟的臭的,爛的死的什么都吃,才填飽肚子活到今日。是不是一年前那晚,我賞你些銀錢,你就乖乖配合了?”
他一用力,腳下的檀香應聲而斷。
姜繆緩緩抬頭。
看來當年之事,不僅她記得,姜昱也記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