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似乎是珍珠里的蚌肉,好不容易骨氣勇氣,又被嚇得縮回殼。
整個人都泄了氣。
可她的確美。
不過剛回來兩年,儀態(tài)遠比這幾個世家公子和太子看起來儀態(tài)尊貴。
一動一靜,美得讓人心凈,又恰到好處的賞心悅目,人群里,剛才還對這個不知哪來的公主不屑一顧的百姓。
這會都屏住呼吸,又不忍心繼續(xù)譏笑她了。
姜繆似乎被嚇破了膽子,急著逃離這里,可腳上的鞋履系繩松散拖了后腿,只能踉蹌著依靠在一旁的石墻上,低頭擺弄。
她越急紅了臉,鼻尖還滲出幾顆汗,看起來愈發(fā)可愛。
或是因為剛才撿銅錢時翻起的袖口未曾整理好,露出一截瑩玉般的手腕。
姜昱盯著,眼眸漸漸變深。
“何必急著走,我又沒說要追責懲罰你。瞧瞧,連你的鞋都看不過去,替我留住你呢。”
他突然開口上前,嚇了姜繆一跳。
宛如受驚的小貓,蜷縮靠在石獅子上,愈發(fā)勾起姜昱的逗弄的性子。
姜繆紅了臉,似乎有些難以啟齒:“只是一點點緊,穿就好了,讓太子見笑了。”
她處境艱難,沒人待見。
被下人拿些不合身的衣物糊弄也是有的。
越是這樣的女子,給點蠅頭小利就會成為掌心里的貓一樣乖順,調(diào)教起來也更有意思。
“不過是一雙鞋,我讓隨從去買個十幾雙,你跟著我們在酒樓歇歇腳,吃一吃酒水。”
姜繆眼睛亮晶晶的,露出一副受寵若驚模樣,想要拉近關系,又好似忌憚著太過明顯,“這,怕于理不合。”
這幅樣子,姜昱只當她故作矜持,愈發(fā)冷笑輕視起來:
“何必急著走。一旁的天香樓早就備好了酒菜,也給我這做皇兄的一個機會做東,你也該彌補剛才的失言之罪敬我吃一杯酒,這樣我就不在父皇面前提起今日之事了。”
說是請。
東宮的護衛(wèi)早早把街道圍了起來,根本不給姜繆拒絕的機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