專心致志喝著藥,也不知是不是藥太苦,他喝的那樣慢,那樣優(yōu)雅。
讓姜繆掌心蔓延出一絲癢,一點點鉆進心里。
好不容易藥見了底。
姜繆忙放下碗,把手背在身后站起身。
“既然,既然夫君已經(jīng)好起來了,那我也該回房了,夫君好好休息。”
宋墨再次拉住她:“后日,就該去云機廟了。公主莫要忘了。”
“這是自然。怎么會忘呢。”
姜繆連頭都不敢回,一顆心在胸膛噗噗亂跳。
推開門,腳步忽頓。
“你放心,你是為了救我落水,我定會記住你這份情,改日若你遇著麻煩,我也會毫不遲疑救你。”
“嘖。”
反觀一直在旁就盯著她一舉一動的十五,唇角一抹譏諷的弧度似乎在說她這番話到底有多可笑。
“等你救人,估計得等我們都死絕了。”
不過姜繆離了屋子。
只剩下十五和宋墨面面相覷。
宋墨幽幽的輕嘆,擺弄著那只藥碗,頭也不抬,滿是威壓:“十五,跪下。”
十五雖不服,但還是邁著步子,兩三步就到了床前,直挺挺跪在地上。
宋墨沒說話,手里還攥著那個藥碗,半晌才緩緩開口:“你對公主有何不滿?”
“我為主子你不值!憑什么塞這么個公主來咱們府上,她好好呆著就算了,還這么不安分,才來府上幾天啊,那日她入宮謝禮,您昏睡幾日剛醒,就眼巴巴的跑去接人,回來就吐血了。這才幾天,又拖累您丟臉,為了她還入宮見那個狗皇帝,還跳湖,您又不是不知道,您身子里那東西最忌諱的就是冷……”
十五黑著臉,聲音越來越大。
可瞧見宋墨氣息渾濁,又沒忍住放輕了嗓門。
想了想,看宋墨還抱著那個藥碗,更是像抓住了把柄:“還有您這碗藥,您以為她是真心送過來的么?是她怕狗皇帝責(zé)罵辦事不力,這才過來裝模作樣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