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嚴跟薛玉郎,剛折返回一半,就看見薛有道帶著溫氏,身邊還跟著一種叔公伯們,包括幾個嬸嬸,也都跟著過來了。
浩浩蕩蕩一大群人,都在往祠堂的方向來。
薛玉郎下意識先開口喊了一句,“父親——”
薛嚴跟薛玉郎走進之后,薛有道瞧見了兩個兒子,面容冷峻,透著威壓。
“既然折返回來,看來是被那逆女得逞了,我原本以為,你們兩個算是長進,在各自的仕途上也算是各有所成,可眼下覺得,你們也是犯蠢!
你們可知錯!”
薛嚴跪下,薛玉郎也連忙跟著兄長一同跪下來。
薛有道臉色好了一二,“既然你們知道錯了,那便”
畢竟是他最看重的兩個嫡子,他也不可能舍得讓他們在寒冬臘月里罰跪。
可此刻的薛有道卻忘了,他舍不得兩個兒子罰跪,卻舍得讓自己的女兒薛凝,站在雪地里,罰站了幾個時辰,直到差點病死過去
薛嚴接下里的話,直接讓薛有道臉色徹底難看。
薛嚴開口,“父親,兒子懇求你,不要帶著叔公們去祠堂了,薛凝她不是如同父親所說的那般,只是賭氣”
薛嚴腦中想到了薛凝那張沒有任何情緒起伏,冷淡至極的臉,他嗓音發澀的厲害。
“今日父親若是過去了,真的會失去薛凝這個女兒父親,我們之前對她,諸多疏忽,她心里委屈。
薛凝委屈了那么多年,能不能就今日,我們替她委屈一次,讓她暢快一些,父親別去了,讓著她一次又如何”
薛嚴終于,做到了替薛凝跪下求情。
只是這求情,終究是晚了。
薛凝被慣毒酒的時候,是他親手壓著,沒有跪下求情。
薛凝被罰跪在雪地里的時候,他也沒有跪下求情。
甚至,薛凝在朝堂上,面對威壓的時候,他這個大哥,也懦弱無能的,沒有求情。
可今日的求情,薛凝已經不需要了,薛嚴卻偏執的,跪在薛有道面前求情。
像是贖罪,也像是想讓自己的良心能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