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哥愿意承受以前的惡果,但我還是勸你,不要任性了,你這般年歲,小小女子,離開了薛家的庇護,你又能怎么活?”
薛凝看著他們,一字一句,“離開薛家之后,外面根本沒有風(fēng)雪。我留在薛家,才是真的,活不了了”
“薛凝——”
薛嚴(yán)跟薛玉郎張了張嘴,但兩個人所有的話都被薛凝堵住了。
薛凝短短幾句話,讓他們想起了,這些年,不經(jīng)意之前,他們是如何對待薛凝的。
他們只是兩個兄長,尚且如此,讓薛凝承受了這么多的委屈。
那父親跟母親呢?又是如何讓薛凝難受的
薛嚴(yán)跟薛玉郎不是沒想到,只是不敢深想罷了
否則,他們?nèi)汲闪藗ρδ淖锶恕?/p>
薛凝沒有再說其他,轉(zhuǎn)身沒有看著他們兩個。
他們看著薛凝的背影,深呼了幾口氣,寒冬臘月里,這風(fēng)雪都不及他們此刻的心涼。
“大哥,這要如何是好?”
薛嚴(yán)搖了搖頭,先回去。
薛嚴(yán)知道,即使留在這里,也只會讓薛凝生厭罷了。
話說道了這個地步,薛嚴(yán)不再幻想,薛凝只是跟薛家賭氣,而是真的
真的將薛家,看成了洪水猛獸,蛇窟一般的存在。
而讓薛凝有這種想法的,卻是他們薛家,每一個自詡薛凝親人的人!
薛玉郎跟著薛嚴(yán)出了院子,急得直跺腳。
“二哥!眼下我們怎么辦!薛凝勸不回去,那一會兒父親將叔公們帶過來,難道我們真的眼睜睜看著,薛凝的名字在族譜上被劃掉,徹底里跟薛家斷了關(guān)系嗎?!”
薛嚴(yán)臉色蒼白道,“只希望,能勸動父親了,若是不能”
后果,兩個人都不敢繼續(xù)想。
薛嚴(yán)跟薛玉郎,剛折返回一半,就看見薛有道帶著溫氏,身邊還跟著一種叔公伯們,包括幾個嬸嬸,也都跟著過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