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凝也想要為這世間,所有遭受不公的人,說一句公道話,問問這蒼天,是否,這些人的命,就這樣不值錢呢?
忍冬勸著薛凝,“姑娘,這天色還早,奴婢知道你傷心難過,可還是要睡一會兒,無論您想要做什么,還是等天亮之后,我們再陪著您去吧。”
薛凝點頭,輕聲說,“好,你們也休息一會兒。”
薛凝可以不睡,卻不想讓身邊的人,跟著她一起受罪。
等天色徹底亮了起來。
忍冬跟春草,弄好了早膳,來喊薛凝的時候,卻發現薛凝已經坐在了梳妝臺前,整理好了儀容。
“姑娘?你臉色怎么這么蒼白,剛剛是一點都沒睡嗎?”
忍冬瞧著,一臉心疼,春草也拿著胭脂,幫薛凝涂上,這才看著有了一絲氣色。
薛凝只是搖了搖頭,嬤嬤死了,她又怎么能睡得著呢?
用了早膳之后。
薛凝剛出院子,就看見了穿著一身白衣,喝醉酒卻并不邋遢的白發老頭,薛凝頓了一下,隨后開口。
“張老?”
這還是上次她去韓家酒樓的時候,掌柜給她玉佩,還給了她表哥山莊里的高手。
張老對著薛凝行了禮,然后笑了一聲,開口說道,“凝姑娘,這廂有禮了,是老朽喝酒醉了幾日,這才一直沒有跟隨姑娘,回宅子,看來險些是誤了姑娘的事。
好在,我今日酒醒了,這馬上就來了。我在小佛堂后巷那里租了個草屋,日后姑娘只要給我一口飯吃,有事直接來草屋找我便是。”
薛凝連忙道,“張老客氣了,您是表哥的人,能幫我已經是萬幸,今日還真有一事,讓張老幫忙。”
薛凝上了馬車,張老駕車,張老雖然年歲大了,但畢竟是江湖中人,有武功在身,薛凝也算是有了看家護院了。
若是以前,薛凝怎么都不會同意,接受韓時夜的這片好心,可現在,薛凝快死了,她想
就算是讓張老在自己身邊幫自己,也麻煩不了太久了。
馬車去了一趟城東藥鋪,薛凝將玉佩拿了出來,掌柜的看完之后,立刻說道。
“姑娘有何吩咐,盡管說?少主說過了,拿著這玉佩過來的人,無論吩咐什么事,我們都要全力做到。”
薛凝捏了捏玉佩,開口說道,“勞煩您,幫我調查一件事,關于幾日前,京城書院的書生余爭與淑貴妃遠親,張家小兒張浪之間的矛盾”
薛凝首先要做的,就是調查清楚,隨后從蛛絲馬跡之中,整理證據。
若是一定要有人告御狀,那這個撞南墻之人,她愿意去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