紙張翻動的沙沙聲中,傅凌鶴的手指已經滑到云箏腰間,帶著薄繭的指腹隔著衣料輕輕畫圈。
”理論上……”史密斯醫生將報告攤開在桌上,鋼筆尖在某項數據上點了點,”傅先生確實可以轉院,但考慮到轉院可能會造成的二次撕裂傷,不太建議轉院。”
傅凌鶴突然冷笑一聲。
云箏感到腰間的手驟然收緊,連忙用手肘輕碰他肋下。
這個警告讓他肌肉一僵,隨即松開力道,但眼神愈發銳利。
”您建議再觀察多久?”云箏向前傾身,長發從肩頭滑落。
醫生鏡片后的眼睛微微瞇起,”至少三到五天。”
他轉向傅凌鶴,”傷口感染的風險才能……”
”夠了。”傅凌鶴猛地站起,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聲響。
他撐在桌面的手背青筋暴起,顯然是已經忍不下去了。
云箏心頭一緊,立刻起身按住他肩膀。
”我們聽醫生的。”她聲音很輕,卻帶著不容反駁的力度。
指尖在他繃帶上輕輕一按,傅凌鶴吃痛地皺眉,終于閉了嘴。
窗外忽然飛過一群白鴿,振翅聲打破室內凝滯的空氣。
云箏趁機拽起傅凌鶴的手,”那就再觀察五天,麻煩您安排復查。”
走出辦公室時,傅凌鶴突然回頭。
那個眼神讓正準備關門的史密斯醫生動作一頓,那眼神實在是太有壓迫感了,簡直讓人無力招架。
醫生下意識后退半步,后腰撞上辦公桌角。
走廊拐角處,傅凌鶴一把將云箏按在墻上。
他體溫高得嚇人,呼吸粗重地噴在她頸側,”你明明知道他是在刻意拖延時間。”
”我知道。”云箏捧住他的臉,拇指撫過他緊蹙的眉間,”但你的傷也確實沒有好全,再觀察幾天也挺好的。”
”不重要。”他低頭咬住她耳垂,聲音含糊在唇齒間,”墨家那些人看你的眼神……”
他話未說完尾音化作一聲壓抑的喘息。
云箏突然踮腳吻住他。
這個吻來得突然,傅凌鶴驚得松開鉗制,被她趁機反客為主。
云箏能感覺他整個人顫了顫,肌肉瞬間繃緊又放松。
”冷靜了?”分開時她輕喘著問,指尖卷著他后頸的短發。
傅凌鶴抵著她額頭低笑,胸腔震動傳到她身上,”傅太太學壞了。”
他忽然收攏雙臂,將她嚴嚴實實嵌進懷里,”不過我喜歡。”
他們身后,史密斯醫生的辦公室門無聲關閉。
他轉身回到辦公桌前,拿起桌上的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