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這5年來……我每年都給你寫信。”寧梔的聲音輕得像羽毛,”雖然不知道寄到哪里……”
云箏翻開最上面那封,信紙上是工整秀麗的字跡,『對不起,是我把你弄丟了,20年了,你在哪?我的寶貝。』
『今天院子里的茉莉開了,梔子花也開了,都是媽媽喜歡的花,你是不是也會喜歡呢?』
『今天是你的生日,媽媽錯過了你的第24個生日,生日快樂!媽媽會找到你的。』
『今天又有你的消息了,這次會是你嗎?』
一滴淚暈開了墨跡。
她突然注意到信紙右下角有個模糊的印記,是半朵并蒂蓮。
云箏無意識的抬手輕輕撫摸著上面的紋路。
”這是墨家的家徽。”寧梔看著她的動作輕聲解釋,”并蒂蓮最能代表家人之間的羈絆。”
云箏看著墨家的家徽,愣神了片刻,病房門突然被推開。
傅凌鶴站在門口,銀發有些凌亂,額角還帶著薄汗。
”箏箏,”他的聲音異常緊繃,”蔣忱御安排的催眠師到了,要去頂樓治療。”
云箏猛地站起身,長命鎖撞在鎖骨上發出清脆的聲響,“現在去嗎?不是說好不著急的嗎?”
“嗯,現在。”傅凌鶴看著云箏,神色堅定。
原本安靜坐在病床上的寧梔聽到催眠這兩個字時,情緒突然失控,指節泛白地抓住云箏的手腕,”不要……催眠……”
她瞳孔劇烈收縮,痛苦的捶打著腦袋,“我不要忘記我女兒,不要……”
“求求你們……”
話未說完,監測儀突然發出刺耳的警報。
醫護人員沖進來時,云箏被擠到一旁,只能眼睜睜看著寧梔再次陷入昏迷。
”怎么回事?”她抓住最近的護士,緊張的開口詢問。
”患者情緒激動陷入昏迷。”護士匆忙解釋,”需要立即搶救!”
傅凌鶴將渾身發抖的云箏摟進懷里。
她的長命鎖硌在兩人之間,冰涼的金屬漸漸被體溫焐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