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這說的,我就不太懂了?吳思雅不是吳賢慶的妹子嗎?咋成了他的“那個”了?許禿子不解說,我咋摸他屁股?
這里關系,你不知道?李鶴鳴說,又在裝,是不?
那怎么說是他的屁股呢?
你當包工頭多年,在那個洞里都傻掉了,李鶴鳴咬著牙,直視著,哼了一聲,又指著說,你不知道,她是吳團總的表妹嗎?
那咋一個姓呢?
哎,我真不想說你了,李鶴鳴用指頭點著包工頭許禿子腦殼說,說你不用腦子呢,你也是個禿子;說你太愛動腦子呢,你就跟一頭豬沒區別。這里的彎彎繞,你懂的!
哎,行,把我放了,我就找給你,行嗎?
不行,李鶴鳴呵呵笑,搖搖頭,彎下腰,兩手撐著膝蓋,翻著眼睛看著吊著的許禿子說,你當我是驢呀?錢,今天就送來,這是我跟她表態的,今天不送來,做工作就等于零。這里有份合同,把你那股份讓十個點出來,今后,李集民團,也就是老吳,就不去了,你那,縣民團保你平安。
許禿子聽完,當場吐血。但是,想一想,也沒別的辦法,就傻兒吧唧說句:那咋辦?
你兄弟也多,讓他們兌現了,我就放人,也好給上級一個交代。
什么?還有上級,誰?
當然是李可榜李旅長咯,他的軍隊就在金剛臺駐扎,那些人也需要吃飯,吳團總已經告到他那兒了,還給了一千塊。你說說,他是幫你呢還是幫他?
你不是說,他們還沒有告嗎?咋又告了呢?
這是有區別的,李鶴鳴說,告到李可榜,那是就近,因為李可榜就住在這里,至于他表叔,還在省城,到省城一千多里路程,去來也費時間。
要是這樣,這邊你幫忙,糊弄一下不就得了?
我說到這個程度,還沒有幫你糊弄嗎?李鶴鳴說,你當這個李可榜是吃素的?雖說他是駐軍,不會一竿子插到底,可是,他已經派他的一個副團級秘書來我這里說事了,臨走還說,這個月的軍餉有問題,伸手就是一個數,你說咋辦?你當我找你要的那十個點,就是我要了?
行,你把老四叫來,老四管錢。
老四來了,親自得到大哥許禿子口諭后,不到半天就兌換了五千大洋。
李鶴鳴把許禿子放出來,還讓吳思雅陪著,就在縣衙設宴,吃的中午飯。
說個實話,這個場面,作為許禿子,十分尷尬,也十分難受,別說吃飯,比吃蒼蠅還難受。不說仇人相見,還真的無地自容,后悔窩囊,死的心都有。
當時,許禿子不想參加,說自己身體太累,受傷太重,因為在牢獄里,別看他是工頭,是老板,此時,就是囚犯,什么都不是,有道是,靠山吃山靠水吃水,這些獄卒,哪時候能見到一個大款?此時見了,真是惡鬼逮住七月半,還不把許禿子扒一層皮?但是,來人說,你不參加也行,那你還進牢里吧,我是傳令兵,我沒完成任務,不好辦呢。
這么說,許禿子也沒轍了,于是硬著頭皮見縣長。
哎,許禿子出來了,獄卒沒有得到好處,看著有人拿著縣長李鶴鳴的手諭到獄里提人,還狠狠地啐一口,罵道,倒霉!
當時,吳思雅穿得露,不,具體說,是透,絲綢裙就是一塊破布,遮擋前面,那胸部,用什么發光的東西纏著,凸起,彎腰,笑,還用小手摸了一把許禿子臉蛋,撒嬌:哎呦呦,徐廠長,這臉蛋,咋吃胖了耶,吃胖了可不得了耶,沒勁兒耶,就是有勁兒耶,自己給自己找障礙耶。也好耶,以后耶,我就是縣長的人了耶,常來,縣長不管飯,我管飯耶,還讓你坐上首耶,我還給你倒酒喝耶。
說著,就給許禿子寫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