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話說到一半,就只覺得面前掠過一陣風,再抬頭的時候,面前已經沒有人了。
他匆忙回過頭,在屏風后,只看到一道踉蹌的背影。
魏祁抓來門口的侍衛問,沒有見到人出去,那席容煙便不是從門前走的。
高義又匆忙過來對魏祁道:“寶珠也不見了。”
魏祁草草系腰帶的手一頓,又問太醫那斷腸草的毒性癥狀。
黑色常衣穿好,他冷聲吩咐侍衛從山莊八方去找人,又環顧屋子,往溫泉那里走。
要是席容煙真的中了藥,她定然是走不遠的。
魏祁此刻只有一個念頭,那就是找到她。
無人看見他隱隱發抖的手指。
他站在溫泉邊,看著溫泉屋內窗外的高山,那窗戶從內合上,現在被打開,顯然席容煙是從這里走的。
魏祁想也不想的過去翻身出去,又叫侍衛送來火把來。
火把照亮了漆黑的夜幕,外面是狹窄的通道。
侍衛適時的聲音響起:“兩邊都守了護衛,這里上去是峭壁,所以沒人把守。”
魏祁沉默的抬頭往上看,便看見一條蔭蔽的小路,在松樹林間若隱若現。
他想也不想的上去,沿著小路往前走,直到走到后門。
魏祁記得席容煙說過,這里是她兄長常帶她來的地方。
又望一眼遠處,魏祁翻身上了馬,讓侍衛從這里出發去找人。
月色暗淡,馬蹄聲所過之處照亮一片。
直到魏祁的馬匹停在一處懸崖前。
那懸崖下的樹下,正掛著一片素色衣角,仿佛是席容煙在告訴魏祁,這是她最終選擇安然落幕的地方。
身子幾乎是跌下馬的,他搖搖欲墜的走到崖邊,看著那衣角,又聽著山崖下翻滾的流水。
身形隱隱不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