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還沒收你那兩文錢的回扣呢。”
席容煙氣得臉漲紅,她幾日日夜的心血,竟然二十文就草草打發她,這明顯是敲詐。
她又環顧見到有巡街的,忙讓寶珠去將巡街的叫過來評理。
只是那巡街的過來,與那掌柜的竟然十分熟稔,閑聊了起來。
畫鋪掌柜的嘆口氣看著席容煙:“小兄弟,這里的行情都是這樣,你不管去哪家畫鋪都是這樣賣的。”
“你要是不信,你下回去別家賣就是。”
那巡街使兇神惡煞的看著席容煙:“你要是在街上鬧事,當心我抓你進牢獄里去。”
席容煙愣愣看著這幕,往后退了一步。
那畫鋪掌柜嘆息的面容,和那巡街使帶著煞氣的臉在她眼前變換扭曲,讓她覺得她眼前看到的一切竟都變得有些不真實。
那巡街使還沉臉走到了席容煙的面前,看著面前矮小弱不禁風的書生模樣的人,棕黑的臉,大夏日領口高到快把脖子包裹完,細看那五官生的精致,但也再看不出其他什么來,也不知道他到底得罪了什么人。
他又擺手淡淡道:“走吧,別給我們找麻煩。”
寶珠站在旁邊看的也直發愣,這么明目張膽的包庇,就沒有王法了么。
寶珠氣不過要上前,席容煙緊緊捏著她的手,她環顧四周,周遭的人熙熙攘攘的從她身邊經過,她卻忽然有股不真實感。
她看了一眼那巡街使,又看向畫鋪掌柜:“既說出價多少都賣么?”
掌柜的不知席容煙要做什么,點了點頭。
席容煙便指著面前的一幅畫抬頭看向掌柜:“十文錢,我要買這副畫。”
掌柜的一愣,對上那瘦弱少年的眼睛,黑眸里黑亮有神,繃著臉,竟看的他心底稍微跳了一下。
席容煙看掌柜的不說話,自顧自的掏錢:“掌柜的別大庭廣眾說話不算話,上回我抵押了五十文,我這回再給你五十文,我拿十幅。”
“你若不答應,我便叫人都來瞧瞧,你是如何做生意的。”
說著席容煙扔下銀子,彎腰挑了十幅畫就卷起來要帶走。
掌柜的愣愣看著這場面,手足無措,他本來就是理虧,故意針對那一個人的,可現在還不能反悔,不然就被那人看出端倪。
那官爺吩咐了,不能讓人發現不對,也不能傷人。
那現在就得吃這個啞巴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