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靜姝聞聲迎出來,心急詢問:“如何?這親事可退了?”
白陳氏深吸一口氣:“快別提了!咱怕是要惹上禍事了!”
由容媽媽攙扶著,癱軟在太師椅上,端起茶盞哆哆嗦嗦地湊到嘴邊,磕得門牙叮當作響。
白景安也聞聲趕過來,容媽媽將此去侯府的經過簡要地與兄妹二人說了。
白靜姝滿是詫異:“不可能啊,昨兒咱倆瞧得真真的,那傻丫頭身上的確起了一片的紅疹,怎么可能消退得這么快?”
容媽媽回道:“估計是二房給開了藥,吃了自然就消退了。”
“怎么會,這又不像是風團,消下去就毫無痕跡。水蘇吃了我的解藥,也天才好。”
容媽媽搖頭:“那我就不清楚了,反正二小姐身上一個紅點都沒有。惹得侯夫人將咱家夫人好一通數落,還說咱們是有意詆毀宴世子,要去報官!”
白陳氏好不容易才緩過這口氣,十分篤定道:“報官估計是不可能!我瞧得很清楚,宴世子身上,也已經發起來紅斑了。侯府為了顏面,也不會將事情鬧大,不過是虛張聲勢嚇唬我而已。”
白景安憂心道:“你非要聽靜姝的話瞎折騰,都不與孩兒商量一聲。侯府豈會善罷甘休,這梁子算是結下了。祖父那里肯定也瞞不住。”
白陳氏臉色也不太好看:“反正我不能眼睜睜地瞧著靜姝往火坑里跳。既然木已成舟,后悔也沒用。
再說,林家還想與咱府上結親呢。他們手握實權,深得天子器重,比起侯府這門親事,可絲毫也不遜色。
后天我就請林夫人來府上做客,讓咱靜姝好好地在她跟前露個臉!
只要你妹妹跟林家孫少爺的婚事一定,功過相抵,再告訴你祖父也不遲。”
白靜姝心里石頭終于落地,又升騰起新的希望來:“那白靜初呢?留下她也沒有什么用途了。”
白陳氏隨口道:“大不了,將她送去侯府,眼不見心不煩。”
“那豈不便宜她了?”白靜姝老大不情愿:“她壓根不配!給宴世子守寡都不配!”
“那你說怎么辦?”白景安有些不耐煩:“為了你惹了這么大麻煩,你還要斤斤計較。她一個傻子,不爭不搶,你怎么就容不下?”
“你兇我?”白靜姝說不出的委屈:“從一開始,你就百般阻撓,不讓退婚,說白了不就是想跟侯府攀親?
我的命,我的終生幸福算什么啊?你就從來沒有將我當做親妹妹,只是你飛黃騰達的工具而已!”
“我說的是靜初!當初祖父做主認下她,她就是白家二小姐,就是只小貓小狗,養了十幾年也有感情了不是?更何況我早就說過,她還有用!”
“好了!”白陳氏一個腦袋兩個大:“全都給我閉嘴!讓我一個人靜靜。靜初之事就聽你大哥的。”
白靜姝惱怒地拂袖而去。
回到自己院子,越想越氣,越想越不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