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自己院子,越想越氣,越想越不甘。
她絕對不能讓白靜初留在白家。
她就是個隱患,只要她在,自己的秘密遲早有一天會被人發現。
氣哼哼的直接去了辛夷院。
白靜初安然無恙地回來,李媽懸著的心終于放下,正與雪茶圍著她,打聽今日前往侯府的經過。
白靜初的嘴巴里塞滿了吃的,說話含糊不清。
白靜姝一進來,李媽與雪茶全都閉了嘴。
白靜姝屋子里掃視一圈,看到了掛在屏風上的一套裙襖,正是白婆子用蕁麻水浸泡過的那一身。
她徑直走到跟前,拿在手里,左右端詳,并且湊在鼻端輕輕地嗅了嗅,然后面色微變。
“這裙子洗過?”
李媽點頭:“我家小姐說,這裙子穿在身上刺癢得厲害,老奴怕洗衣房里晾曬的時候,沾染了不干凈的東西,就立即洗過了。大小姐,有什么不對嗎?”
“你們倒是積極。”
“我家小姐沒有幾件合身的衣裳,所以我們不敢懈怠。”
白靜姝沒能抓住把柄,不再繼續追究,上下打量一眼白靜初今日的打扮。
“穿這么寒酸,都能被宴世子瞧上,也不知道你在床上使了什么狐媚手段,勾得他對你這般念念不忘。”
這話說得極粗俗,不堪入耳。
李媽與雪茶又不敢頂嘴。
白靜初今日心情極好,也懶得與她做唇舌之爭,只顧吃東西,沒有說話。
白靜姝討了個沒趣,繼續譏諷道:“別以為爬過宴世子的床,你就真是他的人了。母親說,宴世子是真的得了花柳,你離死怕是不遠了。”
“噗!”
白靜初嘴里的點心渣子全都噴了出來,噴了白靜姝滿臉。
白靜姝愣怔片刻,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,跳了起來:“你敢噴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