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士兵已經在敲門催促,迫在眉睫。
白靜初扯落臉上面巾,扒下身上短衣,也一并塞進床下,扭臉催促一動不動的秦長寂:“愣著做什么,上床!”
秦長寂見她只著一身小衣,玲瓏身段盡顯,頓時面紅如血,局促著不知所措。
“都什么時候了,是命重要,還是規矩重要。”
靜初咬牙低聲,一把拽過秦長寂,滾進床榻之中,并且主動上手,扯開了秦長寂染了血漬的衣裳,粗暴地剝了下來,露出他精壯的胸膛。
秦長寂一向處變不驚,反應最是敏銳。可此時與靜初緊密相貼,呼吸可聞,竟然腦中一片空白,變得遲鈍起來,任由靜初扒開了他的上衣。
刀痕累累。
靜初的手一頓。
衣服就算是扒光了,這一身的傷痕,也能暴露出他不同尋常的身份。
房間的門就在這個時候被人從外面踹開了。
秦長寂一把拽過錦被,蓋在自己身上,摘下面具,藏于身下。
靜初也一聲驚慌失措的尖叫。
門口士兵闖入房間,看一眼桌上的杯盤狼藉,再看一眼床帳之內瑟瑟發抖的兩人,便認定應當是嫖客無疑了。
“官府辦案,清查官員狎妓,請配合檢查。”
秦長寂裹著錦被,將靜初藏在身下,靜初也沒有閑著,將自己小衣領口扯開,束發發帶扯落,袒露出光裸的肩,與大片粉白肌膚。
“我不是什么官員,也沒有功名在身。”秦長寂的聲音微顫,似乎是帶著驚恐:“我就是個普通商人,來此尋個樂子而已。求官爺高抬貴手。”
士兵漫不經心:“穿上衣裳,下樓接受盤問。”
秦長寂不能動,被子一撩,二人就全都露餡了。
“好,好,我這就去。”
“別磨蹭,快點!”
士兵不耐煩地用銀槍指著兩人。
秦長寂被子下面的手,已經握住了劍柄。
靜初把臉埋在秦長寂胸前,擋住他胸前刀疤,一只手摁住他蓄勢待發的劍,驚呼一聲:“別動!疼!”
聲音軟軟糯糯,透著曖昧。
秦長寂立即身子一僵,整個人都紅了,不知所措。
靜初粗喘了兩口氣,帶著哭腔:“我動不了啦,你讓我緩緩。”
士兵馬上會意過來,不懷好意地大笑:“該不會是馬上風,嚇得出不來了吧?以前只聽聞過,今兒倒是開眼了。”
靜初又出聲央求道:“他今兒一口氣喝了一壺摻藥的鹿血酒,滋補太過,火氣一時半會兒出不來。麻煩官爺您稍微回避,容我使些手段。給我們好歹留點臉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