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氏氣得咬牙切齒:“這種毛手毛腳,沒規沒矩的野丫頭,簡直氣死我了。”
史千雪強詞奪理:“誰絆你了,連個路都走不好,橫沖直撞的。”
靜初委屈分辯:“那你的腿怎么跑我腳下來了?我分明離你那么遠!大道那么寬,非要喜歡插足別人。”
一語雙關。
史千雪一愣,隨即整張臉都氣血上涌,一時氣結,不知道如何爭辯。
沈夫人也氣憤道:“怎么跟只瘋狗一般,逮誰咬誰?將她趕走!”
靜初心滿意足,一蹦一跳地走了。
裝傻真好啊,想瘋就瘋。
這些人不屑于在自己跟前偽裝。
自己才能看穿池宴行的虛偽,看穿沈夫人的城府,看穿史千雪對池宴清的一往情深。
否則,今日這件事情,還真是百口莫辯。
池宴清啊,你不用感謝我。
不遠處涼亭里,正與二皇子沈慕舟品茗下棋的池宴清“阿嚏”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。
兩人一同收回目光,望向面前石桌上的殘局。
沈慕舟有些尷尬。
此地居高而臨下,適才荷池旁所發生的一幕,可以盡收眼底。
包括靜初當眾扒了沈夫人的半截羅裙。
池宴清若無其事地揉了揉鼻子:“這幾日毛絮漫天飛,鼻子老是發癢。”
沈慕舟摩挲著指尖棋子:“我猜,是有人在念叨你。”
“我才不像你,騎馬過斜橋,滿樓紅袖招,人人爭著搶著要嫁。”
沈慕舟揶揄道:“我父皇已經還了你清白,這不,桃花就立即來了。”
“你說那個史千雪?”
沈慕舟的手一頓,促狹反問:“否則呢,難不成還能是白家那位傻千金?女人家爭風吃醋的手段本王見多了,沒想到,傻子吃醋更是別具一格,雞飛狗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