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一個婦道人家,能做什么?宿月姑娘你未免太多心了吧?”
李媽有些不悅。
自己好歹也這大年紀的人了,什么不懂?她一個小丫頭對自己說教什么?
宿月也覺察到了李媽的情緒,忙和緩了語氣:“并非我多事,而是關乎小姐的事情,我一星半點都不敢懈怠。
穩妥起見,我覺得我們還是多關心關心雪茶的好。”
李媽絲毫不以為意:“大驚小怪。這陳嫂的人品我們可都是有目共睹的。你這樣說,怕是要壞了這院子里大家伙的關系,讓我們憑空生出芥蒂與隔閡來。
大家都是女人,在一起做事的,何必相互為難呢?”
宿月見勸說不動,反而被李媽誤會說教,便親自去找雪茶,給雪茶送了一包話梅干。
先是跟她聊了幾句在防疫所的事情,然后壓低了聲音,神秘兮兮地問:“雪茶,你知道啥叫香香嘴兒不?”
雪茶的小臉瞬間微紅:“宿月姐姐你聽誰說的?”
“陳嫂啊,她跟我講的。”
雪茶瞪圓了眼睛:“陳嫂也讓你跟她香香嘴兒了?”
宿月心里一震:“你說什么?”
雪茶一愣。
宿月覺察到自己過于激動,不悅地問:“她竟然跟你也這樣說?太過分了。上次跟我說這些不正經的話,被我一通好罵!”
雪茶點頭:“簡直羞死人了,我不理她,她就一直沒皮沒臉地纏著我。”
“她是不是也老對你動手動腳,說那些令人臉紅心跳的話?”
雪茶單純,絲毫沒有覺察出宿月在故意試探她。
點頭壓低了聲音道:“是呢,她還給我講,許多大戶人家里,那些嬌妻美妾,經常獨守空房,于是耐不住寂寞,跟自己的陪嫁丫鬟做那種羞人的事情。
還說那叫什么磨鏡,要學給我瞧,把我嚇得不行。”
宿月的表情越來越凝重,正色詢問:“那她有沒有動過你?強迫你跟她做那種不正經的事情?”
雪茶搖頭:“當然沒有,李媽告誡我說,女孩子要自愛。那樣的事情成何體統?”
宿月頓時長舒了一口氣,一本正經地道:“你這樣做就對了。姐姐告訴你,以后千萬遠離陳嫂這種人。她這分明是不懷好意!會毀了你一輩子的。”
雪茶磕磕巴巴地道:“哪有這么嚴重?陳嫂不過是喜歡說笑,沒有分寸而已。”
“這不是說笑!你個傻丫頭,這是耍流氓!就算她是女人,也是懷揣著一顆淫邪之心,想要玩弄你。你可長點心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