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門再次被人從外面推開,戴著面具的秦長寂走進來:“白二叔,手下留情。”
白二叔見到秦長寂的那一刻,心里“咯噔”一聲,知道徹底輸了,自己身份暴露了。立即滿心頹喪。
薛家家主終于有機會松開匕首,逃至安全之地,大口喘氣:“我只是幫他們試探試探你而已,當不得真的,你不必下這樣的狠手吧?”
白二叔一愣:“什么意思?”
秦長寂上前,先幫靜初解開了身上的繩子,然后遞給靜初一只干凈的帕子。
靜初接在手中,擦拭干凈臉上的臟污,舉手投足,哪里還有往日里的嬌憨蠢笨?
白二叔難以置信地眨了眨眼睛,腦中一片混亂,理不清頭緒。
靜初看一眼地上的血跡,問白二叔:“用不用先幫你包扎一下傷口?”
白二叔不說話,傻愣愣地望著靜初。
事情好像處處透著詭異。
白二叔壓根無法理解眼前的一切。
靜初沖著秦長寂使了一個眼色,秦長寂立即頷首退出房間,拿回來一瓶金瘡藥,還有一塊棉紗布,恭敬地遞給靜初。
白二叔的腦海里似乎有轟隆隆的雷鳴之聲,然后才是一道閃電劃過,劈開他腦中的混沌。
他難以置信地指著靜初,語無倫次:“你,你才是……”
靜初笑吟吟地道:“二叔,得罪了,我就是李公公任命的新任舵主。”
白二叔頹喪地跌坐在椅子上,渾身好像被抽離了所有的氣力。
“怎么可能呢?怎么可能呢?你壓根沒有傻,你都是裝的?”
靜初點頭:“多謝二叔這些時日里對靜初的關照。”
“難怪,難怪枕風宿月會留在你的身邊,對你唯命是從。”白二叔仍舊難以接受這件事情:“我壓根都沒有想到,竟然會是你!”
“我也沒有想到,賈武竟然會是二叔。”
白二叔看一眼薛家家主,抿了抿唇:“那你為什么要這樣做?”
靜初坦然道:“上次二叔告訴我說,我是白家人,我想知道,在二叔的心里,是不是也這樣認為的。”
白二叔苦笑:“讓你失望了。”
“幸好,我也從來沒有報什么希望。所以當二叔你奮不顧身撲上來的那一刻,我覺得,這聲二叔還是沒有白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