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幸好,我也從來沒有報什么希望。所以當(dāng)二叔你奮不顧身撲上來的那一刻,我覺得,這聲二叔還是沒有白叫。”
白二叔慚愧地低垂下頭:“所以你打算怎么處置我?”
“首先,屬于李公公的一切,我肯定是要全部拿回來。”
“事到如今,我也沒有資格說不。”
“其次,我想讓二叔繼續(xù)幫我打理生意。”
白二叔震驚抬臉:“你還信得過我?”
“信不過,”靜初坦然道:“所以我需要變更你印章的權(quán)力,對于日后可調(diào)動的資金范疇做一個約束。原先李公公給你的經(jīng)營權(quán)、決策權(quán)、還有分紅,可以不變,你繼續(xù)享有。”
這對于白二爺而言,無疑就是最好的結(jié)果,甚至喜出望外。
他沒有理由不答應(yīng)。
能保住這條性命,已經(jīng)是萬幸。
他毫不猶豫地從身上取出印章,遞給靜初:“雖然二叔不知道,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這一切,但二叔輸?shù)眯姆诜?/p>
我愿交出所有的一切,只不過,賬目之上,還有一些虧空,我一時之間無法償還。”
靜初知道他指的是什么,二叔在試探自己對待白家的態(tài)度。
她并未正面回答,而是反問道:“假如二叔你是我,這筆賬,還要不要討還回來?”
白二叔啞口無言。
靜初能原諒自己,說明她不是一個心胸狹隘的人,而且重情重義。
但不計較,不代表不記仇。
更何況,大房里對她所做的一切,的確無法原諒。
他嘴唇囁嚅著:“應(yīng)該的,有因有果。”
“是的,”靜初冷聲道:“若非是不想讓祖父傷心,她白靜姝還能活到現(xiàn)在?”
白二叔閉口不言,也無話可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