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偷偷調換你祖父湯藥,害得薛家虧空,血本無歸,自當磕頭賠罪!”
薛母冷冷地上下打量白靜初:“原來你就是那個偷偷調換藥方的傻丫頭。若非是你,故意誤導你二叔,我們薛家何至于被騙?
讓你磕頭賠罪,沒讓你賠我們銀子,就已經是看在你父母的情面之上!”
靜初被薛母討伐,畏怯地眨眨眸子,一臉的無辜:
“祖父生病是我照顧的,湯藥是我熬的,可你們虧了銀子跟我有什么關系?難道你們做生意還要聽我們白家的話?”
這事兒白陳氏當然不能承認,否則無疑就是不打自招,說白家與薛家官商勾結了。
“你還敢犟嘴!白靜初,母親的話你也敢不聽嗎?”
“靜初聽話,聽阿娘話,可靜初就是不知道做錯了什么,為什么要賠罪?”
“讓你磕你就磕,哪有那么多的廢話?”白陳氏訓斥:“我養了你十幾年,這點事情都指使不了?”
薛氏陰陽怪氣地揶揄道:“看來,大伯母你說話的確不太好使啊。那就對不住了,這銀子我就收回去了。”
靜初望一眼薛氏身旁箱子里,紅紙包裹的銀子,頓時明白過來,自己今兒成為了二房打臉大房的工具。
而自己的尊嚴,在大房眼里是一文不值,樂得犧牲的。
白靜初心底里冷冷一笑,轉身就走。
卻被白靜姝在身后攔住了:“幾個頭換大哥的終身大事,怎么都值了。白靜初,到了你回報母親養育之恩的時候了。難道你忍心看著祖父因為大哥的婚事作難?”
靜初滿臉困惑:“大哥娶媳婦兒,為什么要讓我磕頭?”
“因為犯錯的是你啊。”白靜姝說得理所當然。
“可祖父說我沒錯,說是我救了白家。”
白靜姝嗤之以鼻:“那你得問問大家伙,看看大家怎么說了。”
旁邊下人異口同聲:“有錯就得改,這頭靜初小姐必須磕!”
“就是,這頭你若不磕,整個白府都要跟著你受窮,何必賭這口氣呢?”
“只要讓二少夫人消了這口氣,大家日子就都好過了。磕吧,磕吧!”
白靜姝得意一笑:“怎么樣?磕吧!你磕一個頭我給你一兩銀子買糖吃!如何?”
靜初眨眨眸子:“那你給我磕唄,磕一個頭我給你二兩銀子買糖吃。”
白靜姝嗤笑:“讓我給你磕?你也配?”
靜初掰著手指頭算:“你給我磕一千個頭,也不過兩千兩銀子而已,我為什么不配?”
白靜姝笑得花枝亂顫:“首先,你得有兩千兩銀子。”
“我要是有,你就磕是不?”
白靜姝不假思索:“好!你若是拿不出來呢?那你今兒就給我老老實實地跪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