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老太爺欠了欠身:“能為國舅大人分憂,老朽義不容辭。只不過,老朽近日纏綿病榻,身體欠佳,心慌手抖,扎針怕是有些吃力。”
楚國舅瞄一眼他顫顫巍巍的手,一臉失望之色:“如此說來,小兒看來是沒有這個福氣了。那就等白公子過兩日手上的傷痊愈之后,再過府為小兒行針吧。”
白景安求助地望了白老太爺一眼。
白老太爺清清喉嚨:“雖然景安手上有傷,不便行針,但是可以診脈定穴,指揮他人。”
楚國舅佯裝驚訝:“那府上還有誰會行針呢?”
“我有個不成器的孫女,雖說腦子不太機靈,但銀針刺穴之術得我真傳,可以代勞。”
立即命人將白靜初叫到前面來。
白靜初沒想到,自己千方百計躲過初一,仍舊還是逃不過十五。
楚國舅竟然直接追上門來。
她硬著頭皮來到前院,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位傳說之中的楚國舅。
四方臉,丹鳳眼,獅鼻闊口,相貌堂堂,人模人樣。
見到靜初,楚國舅則一臉訝然之色。
他只聽聞白家有傻女,但沒有想到,竟然出落得如此亭亭玉立,容貌姣好,水靈的好似陽春三月的小嫩蔥。
難怪,她潛伏在這白府,多少雙耳目之下,竟然沒有人發覺她的秘密,對她生疑。
當局者迷旁觀者清。
誰會懷疑這樣一位滿臉懵懂嬌憨與純真的少女?
楚國舅目綻精光,帶著審視,緊盯靜初的眼睛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靜初也大膽而又肆無忌憚地打量楚國舅。
白老太爺出聲呵斥:“靜初,休得無禮,還不快點見過國舅大人,還有楚公子?”
楚一鳴蕩著兩條腿,正搖頭晃腦地吃手邊的葡萄,將葡萄丟得高高的,張著嘴去接,掉得滿地都是,卻樂此不疲。
靜初眨眨眸子,抬手一指,嬉笑著道:“他的樣子好傻!小狗一樣。”
屋子里的氣氛瞬間凝滯了一刻。
誰都知道,這個“傻”字是楚國舅的逆鱗,誰都不敢當著他的面,如此評價他的寶貝兒子。
楚一鳴剛塞嘴里一粒葡萄,聽到靜初的話,頓時就急了,直接從椅子上跳下來,沖到靜初跟前,挺著胸脯,像斗雞一般。
“你說誰傻?你才傻呢!穿這衣服,像根大蔥似的。”
靜初掐腰:“我像大蔥,那你就像大醬!咦,臉上都是花的,還流口水,好惡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