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許灼華。”
“許小姐,”陳鶴德緩緩地說:“程少帥估計美人在懷,顧及不到許小姐,如果你不介意的話,等在下忙完,送許小姐回程公館。”
許灼華看向陳鶴德,他的眼睛如水一般清澈溫柔。
很難不相信他好吧,畢竟他是個為了保護組|織而犧牲的好人,所以內心深處不會對他設防。
并且夜已經深了,她不知道回程公館的路,自己一個人也不安全。
為國犧牲的陳鶴德,至少值得信任。
“那就麻煩陳副署長了。”
陳鶴德的嘴角始終掛著一絲笑意,一向以心狠手辣著稱的陳鶴德,還從來沒有見過那個女人知道他的身份之后,還能如此淡定從容。
無端生出的笑意,讓手下的人看了膽寒,除了在梅先生面前,在任何地方,陳鶴德的笑容都蘊含殺機。
許灼華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坐著,看著警員不斷給陳鶴德匯報情況,男人只是偶爾點頭,認真思考著什么。
不到半個小時,兇手抓到了,被打得不成人形,拖著兩條軟海帶一樣的腿,被人拉進來。
那把行兇未遂的槍被陳鶴德隨意地把玩著,“勃朗寧,用在你手里真是浪費。”
男人趴在地上,啐了一口唾沫,“我呸!混蛋,你死有余辜!”
一直洋溢在陳鶴德臉上的笑意消失了,他動了動手指,身邊的警員就用槍托錘在男人的右手上,瞬間血肉翻飛,男人痛苦地大叫。
許灼華原本還看著,一下子捂住了眼睛。
老天爺!連續兩個晚上見識到這種血腥的畫面,是不是給她安排的劇本不太合理啊!
陳鶴德早就習慣了這場景,百無聊賴地看了一樣許灼華,看到她被嚇壞的樣子,勾唇一笑。
想起她昨天晚上的反應了。
“行了,把他帶回去接著審問。”
許灼華坐立難安,祈禱著能夠快點結束,忽然覺得身邊有一股怪異的味道。
很像尼姑庵里的香灰燃燒之后的土腥味,但還帶著一點點令人著迷的眷戀。
說不上來是什么味道,很淡很淡,但是聞了還想聞,感覺全身都很愉悅,這個味道一下就刻進腦海里,揮之不去。
等味道消散之后,許灼華覺得心里空落落的。
這種感覺?
許灼華看向剛才從自己身邊經過的舞女,其中最后面的那個瑟瑟縮縮的,捂著肚子,而她的肚子不正常地蜷縮著,像是藏著什么東西。
幾個舞女被百樂門的經理帶著向樓上走去,許灼華盯著最后一個舞女。
難道這個舞女才是私藏鴉片的人,那胡茉莉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