杏花抬起頭,“小姐,督軍夫人要罰你禁足,不讓你出這個(gè)屋子。”
許灼華忽然覺得屁股上像是針扎似得疼了一下,伸手摸了摸,居然摸到一截醫(yī)用膠帶,她撕下來。
上面的棉花上還帶著一點(diǎn)紅,“這是什么?”
杏花擦干凈眼淚,“小姐,你昨天罰站的時(shí)候餓暈了,少帥讓人給你打了一針。”
許灼華只記得當(dāng)時(shí)眼前一黑,沒想到是餓暈了。
話說原主的身體真是弱。
但是也怪不得人家,畢竟昨天晚上畫面挺血腥的。
許灼華重新躺好,“既然被禁足了,那我就再睡一會(huì)兒好了。”
“不行啊,小姐,”杏花拉著許灼華的手臂,“督軍夫人說七天后程公館會(huì)舉辦舞會(huì),還說小姐沒家教,請了個(gè)女先生來教小姐禮儀。”
許灼華翻了個(gè)身,“我就是沒家教,只想睡覺。”
外面天剛曚曚亮,她才不想起這么早,以前要上早八,現(xiàn)在還想讓她上早八,沒門!
“可是,小姐,你不餓嗎?早上少帥特意吩咐給你留了飯,就在桌子上放著,再不吃就涼了。”
許灼華彈起來,人是鐵飯是鋼,一頓不吃餓得慌。
菜式五花八門,不僅有熱乎乎的大包子,還有甜甜的豆花,還有東州的特色早餐炸糖餅,配上脆脆的小咸菜和白粥。
許灼華拉著杏花一起吃。
作為北方人,許灼華以前最愛食堂里的大肉包,每天早上都要吃上兩個(gè),再配上一碗胡辣湯,香噴噴飽囊囊,這頓飯,讓她有點(diǎn)回味起以前的味道。
徐媽帶著女先生進(jìn)來的時(shí)候,許灼華正一只腳踩在椅子上,和杏花為了一碗甜豆花打架。
不過不是搶著吃,而是誰也不喜歡,許灼華端著碗非要杏花吃下去,杏花因?yàn)椴幌矚g甜豆花閉緊嘴巴。
“張嘴吧,嘗一嘗吧杏花,真的很好吃!”許灼華循循善誘,她剛才嘗了一口,差點(diǎn)見閻王。
杏花不為所動(dòng),“我才不信,小姐剛才的表情像是要吐了。”
徐媽大喊一聲:“許小姐!您在干什么啊!快下來!”
主仆倆扭頭一看,女先生一看就是個(gè)從宮里出來的嬤嬤,穿著十分考究,一身褂袍,頭頂發(fā)釵,眉眼帶著兇氣,不太好相處。
許灼華放下手中碗,笑笑,“徐媽啊,這位是什么人?”
徐媽介紹道:“這位是蘇嬤嬤,夫人給小姐請來的教養(yǎng)嬤嬤,以前在紫禁城伺候過貴人,隨著丈夫一起落戶在新海城,很難請的。”
許灼華皺眉,一晚上就請了過來還叫難請?恐怕不是提前請的吧?
她將腿放下,“蘇嬤嬤請進(jìn)吧。”
蘇嬤嬤的步子很慢,裙擺很大,就像是飄進(jìn)來的一樣,雙眼上下打量著許灼華。
這眼神很不友好。
杏花站在餐桌旁,徐媽上去就給了杏花一巴掌,罵道:“不知道輕重的丫頭,怎么敢跟小姐一起吃飯?我得好好給你立立程家的規(guī)矩!”
許灼華猛地站起來,推了徐媽一把,“你他|媽|的干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