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經第二天傍晚了。
許灼華餓得難受,沒了力氣,靠在墻邊,心里苦悶。
不能這樣坐以待斃,她想逃出去。
又是一晚過去。
許識秾這次是真的生氣了,竟然真的沒人來看看許灼華,連口水都沒送。
許灼華又餓又渴,頭上的傷口還隱隱作痛,她迷迷糊糊地被人推醒。
是杏花和許積信。
杏花拿著水壺,小心翼翼地給許灼華灌水,許灼華搶過來,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杯。
許積信拿出一個小包裹,蹲在許灼華的面前,看起來很慚愧,“抱歉,我沒問過你的想法,害你成這樣。”
許灼華看著沉甸甸的小包裹,“二哥這是什么意思?”
許積信打開包裹,里面是滿滿的銀元和銀票,金銀細軟。
“這是盤纏,程牧昀給的兩天期限要到了,爹娘準備把你綁了送到程家,我不忍心看你受難,你拿著盤纏走吧。”
“啊?”
許灼華還沒反應過來,許積信竟然會把她放在比許家的利益更高的位置。
“我求學的時候,買了一座小院子,沒人知道,杏花會帶你過去,你就先住在那里吧,等風聲過去我們再聯系。”
杏花把許灼華扶起來去,許灼華看著許積信:“謝謝二哥。”
許積信搖搖頭,“不用客氣,出去了不要再去游行了,否則又被抓住,落到程牧昀手里我也幫不了你,還有,不要拋頭露面……”
許積信交代了許多,像個送孩子上大學的老母親一樣。
一直送到大路口,“我就送到這里了,剩下的路你自己走吧。”
許灼華感激地點點頭,“多謝二哥。”
許積信擺擺手,許灼華和杏花的身影消失在清晨的薄霧中。
不多時,從許積信的身后走出一個穿著軍裝的男子。
許積信看著一片白茫茫,“程少帥,我只能幫你到這里了,也請你信守承諾。”
男子勾起唇角,“東州軍會馬上接手東行南線,保證其安全。”
許積信道:“我說的不是這個。”
男子道:“我知道,不強迫許灼華的意愿。”
“多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