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他們來找梁紹尊。
今天是程文筠的四七,他們來程家祖墳找人,沒想到許灼華也在。
陳鶴德其實不想告訴許灼華,程牧昀也交代過了,不能讓許灼華涉險。
但是冥冥之中,陳鶴德覺得許灼華是想知道的,她應該不喜歡被欺瞞。
“受傷嚴重嗎?”許灼華問道。
陳鶴德道:“命大,為了就許積信,肩膀中了一槍。”
對于程牧昀來說,這不算大傷。
但是許灼華的心臟還是怦怦地跳著。
這件事情不能告訴程裕光,因為整個程家還沉浸在悲傷中,程家不能忍受失去最后一個孩子。
沒有軍隊的幫助,只靠梁紹尊的人,不知道能不能搶回來線路。
許灼華道:“我要去看看他們。”
陳鶴德嘆了一口氣,“太危險了,少帥不會同意你過去。”
許灼華倔強地道:“我管他同不同意,你要是不帶著我,我就自己去。”
陳鶴德只好同意,因為許灼華真的說到做到。
……
許灼華真正感受到東行南線是個多么大的工程。
從新海城出發,從游船換到汽車,又從汽車換到馬匹。
幾乎每一個驛站都有程牧昀和許家的人。
線路網布,點點相連,就算其中一條路因為某個原因不能使用,也可以用其他線路代替。
由南向東,每十里一個驛站,每百里一個倉庫,每一百五十里,就有一個集合式的大站點。
很像現代的快遞網絡。
這樣龐大的規模,不僅是對線路的把控,人員的管理更是個巨大的挑戰。
怪不得從一開始,程牧昀就是要參與,而不是直接取代。
許家在人際關系上,還是占了一定的優勢。
而且,幾乎每個驛站的人,都只認許家。
臨出發前,許識秾來找許灼華,給了一塊玉佩。
這塊玉佩上鏤空雕刻著一朵綻放的木棉花,代表了許家人。
只要拿出來這塊玉佩,東行南線上的人都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