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拿出來這塊玉佩,東行南線上的人都認。
正是因為有了這塊玉佩,就算一行人浩浩蕩蕩,也能迅速到達東州邊界虎狼山。
許灼華算了一下,一共三天兩夜,這個速度簡直比直達的火車都快。
虎狼山腳下,有一個大站點,獨占一座山頭,易守難攻,蓋著幾排紅磚瓦房,大門上掛著一排紅紅的手工燈籠。
許灼華覺得,再加上兩座瞭望塔的話,直接就能占山為王了。
一行人抵達的時候,正是深夜。
許積信撐著拐杖站在門前迎接眾人,看到許灼華明顯一愣。
“我跟少帥打賭,賭你會不會來。”
許灼華一路上舟車勞頓,終于到了地方,也精神了些,“誰贏了?”
許積信笑笑,伸手捏了捏許灼華的臉,“當然是你的程少帥。”
許灼華跟著笑笑,“你怎么傷得這么重?”
許積信道:“我這是逃跑的時候扭傷了腳,沒什么大礙,不過程少帥可能不太好。”
陳鶴德問道:“他情況惡化了?”
許積信皺眉看了許灼華一眼,“傷口感染,發了一次燒,剛退,現在正在休息。”
“我要見他。”許灼華拉住許積信的手。
許灼華進去的時候,張岐坐在程牧昀的床邊,昏昏欲睡,被驚醒后,看到許灼華,剛想張嘴,許灼華伸手抵在嘴巴上。
張岐壓低聲音,“少帥剛睡過去,已經退燒了。”
許灼華點點頭,張岐不動聲色地出了門。
屋內生了兩個暖爐,程牧昀身上還蓋著一張大厚棉被,熱得他的臉很紅。
自從程文筠死后,就算兩人日日睡在一起,也很少見程牧昀睡得這么安詳。
許灼華脫掉身上的大衣,坐在床邊。
把手指搓熱之后,許灼華把手輕輕放在程牧昀的額頭上。
微微熱,不燙。
她的手指滑向他的發際中。
沒有汗。
手指輕輕撥弄他的頭發。
蔥郁的黑色發絲中間,藏著幾根刺眼的白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