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虛道長捋了捋胡子,然后雙眼清明地看向許灼華,“如果你作為程牧昀的妻子,必死無疑,如果你放棄這個身份,可以活。貧道說了的,想為你做點什么?!?/p>
許灼華看著滿臉風霜的云虛道長,她了解過,道教有殺道,在抗戰的時候,有很多道長都還俗了,跳入殺道。
想云虛道長這種,云游四方,像閑云野鶴,不知道摻和進了自己的事情,會不會遭報應。
“那道長您,會不會因為泄露天機被反噬?”
云虛道長笑了笑,“你的命運早就終結了,并且你的出現是好事,既然上天沒有為你譜寫未來,貧道為你爭取一下,又有何妨?”
許灼華終于松了一口氣,“有什么辦法能讓我活下去?”
云虛道長神秘地笑了笑,“老天爺不是在你面前安排了一次嗎?”
許灼華想到梁紹尊。
“梁紹尊和梁元復嗎?”
云虛道長點點頭,“你現在是在幫該死的那個人承擔命運,只要把身份還給她,你就不用死了?!?/p>
許灼華立刻警覺,“誰?”
“是誰并不重要,貧道已經答應了程少帥,不會告訴你?!?/p>
許灼華感覺頭皮發麻,“程牧昀什么時候來的?”
云虛道長皺了皺眉,“初三,孤身一人,硬闖白云觀?!?/p>
原來初三那日程牧昀消失一整天,是因為自己來了白云觀。
方才許積信在山腳先看到的腳印是程牧昀留下的,許積信沒有看錯,那的確是他熟悉的腳印。
“他來問您什么?”
“他問你說的話是不是真的,貧道如實回答,之后他又問,如何才能讓你不死,貧道告訴了他,之后他就在你腳下的蒲團上坐了一整天。”
“沒了?”
“沒了,僅此而已?!?/p>
許灼華想起,那之后的幾天,程牧昀的確是很依賴她,而且早出晚歸,很忙的樣子。
“可以告訴程牧昀,為什么不能告訴我?是不是本來該死的人是羅云樵?”
云虛道長的臉上露出悲戚的神情,“恕貧道不能回答。”
許灼華握緊拳頭,心中燃起一絲怒意,程牧昀又要做什么事情?又要瞞著她,分明答應過,兩人一起面對所有困難,他又食言了。
“好,我不想知道誰替我死,我想知道,怎么能讓程牧昀活下去。”
云虛道長抬手扶住額頭,“程牧昀的結局已經固定,他的死大有用處,是重要的歷史節點,不可以被改變?!?/p>
許灼華轉了轉眼睛,然后目光堅定地看著云虛道長,“該死的是程少帥,那么程牧昀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