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灼華轉了轉眼睛,然后目光堅定地看著云虛道長,“該死的是程少帥,那么程牧昀呢?”
就像梁元復一樣,換個名字,摒棄原來的身份,換個名字繼續活。
云虛道長沒有否認,而是問道:“你真的想讓程牧昀活下去嗎?”
許灼華重重點頭,“自然!您也知道,他是個好人,不該承擔那些罵名。”
云虛道長輕輕甩了甩拂塵,嘆息道:“倒是的有一個辦法,你會變得很累。”
“什么辦法!”許灼華眼前一亮,得知程牧昀有機會能逃出生天,她無比興奮。
“拿著許家玉佩,去東州,等到木棉花齊頭落下時,接下整個東行南線,再去北平,輔佐蕭梧新,或許有轉機。”
玉佩?
許識秾塞給她的玉佩?
許灼華聽得云里霧里,云虛道長要她接手東行南線,還要她去北平輔佐蕭梧新。
但是這計劃的第一步,也是最難的部分,已經解決了,許識秾已經把玉佩給她了。
這么巧合嗎?
“道長,我有個問題。”
云虛道長點點頭,“問吧。”
“為什么許識秾會把玉佩給我?是您的意思嗎?”
云虛道長挑了挑眉,“貧道說了,已經在此等候你多時,沒等到你,先等來了許識秾。”
“所以許識秾是不是知道了我是未來的許家人,然后您讓他把玉佩交給我的?”
“全都說對了。”云虛道長甩了甩拂塵,滿含笑意地看著許灼華,似乎很欣賞她的敏銳。
“為什么?”
“貧道想為你做點什么。”
許灼華心中忽然被捏了一下,云虛道長或許知道自己肯定想救程牧昀,所以讓許識秾把玉佩給了她。
跪坐太久的雙腿像是浸在冰水里,許灼華撐著蒲團想要起身,膝蓋骨發出細微的咔嗒聲。
發麻的雙腳如同踩在棉花上,綿軟的力道從足尖蔓延至全身。
站定之后,看向云虛道長,鞠了一躬,“多謝道長解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