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低低喊了一聲,看向她的眼睛開始濕潤,“我穿了我們初遇那天的衣服,可不可以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過,我們從頭來過。”
林臻嘆了一口氣,直直看向他,“你喜歡我什么?”
“我喜歡你身上的一切,就算她們說你偷情,說你臭名昭著,可是都無所謂,我喜歡的是你本身,是完完整整的你,無論是好的壞的。”他說得很誠懇。
林臻有些動容,這是唯一一個說,可以接受她一切的人。
在某些瞬間,她想過要不就蔣敘白好了。
與其等著林臻做主將他嫁給陌生男人,不如選擇他,好歹他對她的感情是真的。
“你愿意娶我為妻嗎?”林臻問出了這個問題。
蔣敘白狂喜,“我依然是愿意的,你真的愿意接受我嗎?”
“你說愿意娶我為妻這件事,你家里人知道嗎?還是你自己的個人想法?”
蔣敘白猶豫了,他不想再對她說謊。
林臻心沉了下去。
“你回去吧,以后我們可以繼續做朋友,那些曖昧的話不要在對我說了。”
林臻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很輕松。
她這輩子就算是當尼姑也不會給人做妾的,尚且她覺得事情還沒有嚴重到需要當尼姑的地步。
“我會說服我家人的,他們若是知曉你的好,一定會接受你的。”蔣敘白還是不肯放棄。
林臻笑了笑,沒有說話。
事實上,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。
他的父親蔣肇前兩年才升到虞都,不可能不把他的婚姻作為鏈接虞都世族的跳板,就算攀不上世族,寧愿選擇普通家庭的女兒,也不可能是她。
她向來是三思而后行,在林府她已經跟柳如婳斗得夠夠的了,不想下半輩子再跳進一個火坑,繼續這種爭斗的生活。
她只希望可以更和諧,更安寧地活著。
蔣敘白最后面若死灰離開了,他心知自己和林臻已再無可能。
林臻不肯做妾,可父親絕對不會允許他娶林臻為妻,若是強娶,他勢必會被家族從族譜中除名。
世事艱難,他不敢賭前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