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承言明白他們指的是程悅琳的事情,而造成這一切的竟然是自己,因為他會傷害程悅琳,蕭延保護了她,所以沈珞初在感謝他。
他同時感覺到了他們之間無聲的默契,就仿佛有什么事情把自己排除了,神情頓時變得有些復雜,想說的話全部都爛在了肚子里,端起旁邊的酒杯準備喝酒緩解下煩躁的心情。
蕭延注意到他的動作,伸手阻止了,笑著道:“外甥啊,做人需要有自制力。”
言下之意是他的病情不能喝酒,需要克制住。
蕭延是在場唯一清楚季承言病情的人,連程悅琳都瞞著,現下他的這句話讓沈珞初和程悅琳都感到奇怪。
難道季承言也不能喝酒?他又是為什么不能喝酒呢?
包廂里的氣氛很微妙,四個人各懷心思地用過餐,起身離開了。
走到餐廳門口,程悅琳率先開口:“我是開車來的,我帶初初回家,就不麻煩季總了。”
季承言剛準備打開副駕駛車門的手一頓,臉色逐漸陰沉,明顯對程悅琳的打斷有些不滿,但畢竟沈珞初和蕭延都在這里,他最終沒有多說什么。
“和牛和鵝肝確實不錯,謝謝季總請的飯,沒什么事我們就先回去了。”
沈珞初平靜留下這句話后,直接坐上程悅琳的車,兩個女人一路揚長而去,留下兩個男人站在原地。
眼看轎車消失在視線中,季承言抬手捏了捏眉心,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,意識到自己追妻之路任重而道遠。
蕭延見狀輕嘖一聲,悠悠道:“天道輪回,都是報應啊。”
語氣聽起來欠揍極了,季承言沒有生氣,只是問他:“你和初初之間,是不是你有什么事情瞞著我?”
“是啊。”蕭延坦蕩地承認了。
“什么事?”季承言下意識詢問,急于想知道他們的秘密。
“大外甥,你再仔細地想想,你確定想知道嗎?”蕭延意味深長地道,他的眼神深邃,仿佛能洞察人心,靜靜地注視著他。
季承言終于反應過來了,既然沈珞初沒有告訴他,肯定是不希望自己知道的,如果他又強行從蕭延這邊探聽到,沈珞初肯定會生氣的。
他的這句詢問和以前沒有任何區別。
季承言強行壓下自己的好奇心和占有欲,低聲道:“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