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樣算好?什么樣不算好?根本沒有評判的標準。
朝堂上的人那么多,誰知道什么時候陛下能想起來他?
裴執(zhí)墨心中拔涼一片,只覺得自己前途無望。
顧不上別人的目光,裴執(zhí)墨心中千回百轉(zhuǎn)。朝中那么多人,陛下又是日理萬機,為何就單單盯著裴家?定是有人在陛下跟前說了裴家的事。
能有誰會說?
裴執(zhí)墨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姜枕雪。
那女人腦子不好使,做事只看自己想要什么,根本不計后果。
但就連自己都沒跟陛下說過幾句話。
她哪有到陛下跟前說話的資格?
裴執(zhí)墨瞬間想到了臨江侯。
是了,現(xiàn)在姜枕雪靠忽悠,讓臨江侯認定她就是侯府的恩人。
想必,是臨江侯在陛下跟前說了什么。
裴執(zhí)墨越想越難受,心里就像堵了一塊大石頭一般,怎么都喘不過氣來。
之后皇帝說了什么,眾大臣說了什么,裴執(zhí)墨一個字都沒聽進去,只覺自己前途完了。
下朝之后,裴執(zhí)墨機械性地朝外走著。
仿若行尸走肉一般。
“裴?!?,郡馬爺?!?/p>
裴執(zhí)墨抬頭,是一個一直跟自己不對付的人。
自己不怎么樣,官職也不高。
祖上卻是開國元老,在朝中關系盤根錯綜。
那人向裴執(zhí)墨行了個不怎么標準的禮,嘴角掛著壞笑。
“郡馬爺聽句勸,不如解甲歸田,回家好好伺候郡主就行了。聽說郡主性情溫和,從不生妒,知書達理,賢良淑德樣樣占齊,想必有這樣的夫人,郡馬爺也是面上有光?!?/p>
如果不是嘴角掛著的壞笑,裴執(zhí)墨或許會相信他幾分。
他明晃晃地嘲諷,裴執(zhí)墨想自欺欺人都不行。
尤其姜枕雪從前還是那樣的名聲。
憋了這么多天,裴執(zhí)墨心底積攢的委屈和憤怒徹底爆發(fā),身側(cè)的拳頭被他握得咯咯作響。
“你他娘的算什么東西!”
說著,他揚起拳頭就朝那人臉上砸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