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子羸弱房事不行,性格無趣寡淡乏味。
拿什么吸引住自己的妻子。
不可。
何楚云出了玉鼎客棧便上了馬車。
今日是夏滿自己駕車,自從年前雪來大病一場后,她便很少帶雪來一起出門了。
反正用馬凳也差不哪去。
其實來之前她還有些煩悶,見了鄧意清之后倒是輕松了些。
何楚云打開窗子向外面望去,內心已然沒有了剛得知要與鄧家結親時的憤意和不滿。
這份寧靜并非來自妥協,而是對現實的重新審視。
意識到這點,她不禁為自己這種愚蠢的想法感到諷刺。
差比差,還會覺得稍差比很差好。
國公后人叫她過成這樣,也是前無古人了。
有時她也在想,是不是該放下這種自持身份的傲氣,過好當下。
可瞧不起就是瞧不起,她沒辦法將骨子里的驕傲生生剔出來。
如果可以,她將來一定要尋一個她瞧得上的人結親,如果不能,她寧愿不嫁。
可世間事哪有那般隨人心意。
馬車穩穩當當地駛離城南,石板鋪的主路上沒有留下半點車痕。如她的心情,逐漸歸于平靜。
二樓上房內。
鄧意清坐在凳子上側目注視著窗外。直到馬車消失在視線中才收回目光。
他的膚色異常白皙,與何楚云白嫩透紅的潤澤不同,他是帶著一絲病態的蒼白,好似許久未曾見過太陽。
抑制了許久的咳意終于不用再忍著,從袖口掏出一塊玄色布子捂在嘴邊狠狠咳了幾下。咳好后,才長舒了一口氣,xiong膛上下起伏。
鄧意清拿起桌上的茶要喝一口潤潤喉,卻舉著那杯子半天沒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