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伯韜本來就煩,頓時一個頭兩個大,按了按額頭,勉強安慰她,
“我知道你都是為我好,剛才是我不對,別亂想。”
佩蘭見他語氣放軟,抽抽搭搭地靠了上去,陸伯韜只得安撫地抱住拍了拍她,隨后去了書房。
看著他躲避似的身影,佩蘭暗暗咬了咬牙。
相府。
馮祺行色匆匆從側門進入。
蕓姨娘正在花廳一邊喝著參茶,一邊聽請進府的戲子唱戲。咿咿呀呀,抑揚頓挫,蕓姨娘忍不住翹著指頭唱了起來。
畫眉進來彎腰稟了蕓姨娘,
“馮老爺來了。”
蕓姨娘擺手讓戲子暫停,隨后起身匆匆回了自己的院子。
馮祺手中的兩顆核桃順時針來回轉動,看到蕓姨娘,停下手上的動作,語氣埋怨道,
“你們怎么不告訴我那丫頭還有其他人撐腰呢?”
蕓姨娘一臉納悶,
“你是說陶小娘,她一個外地來的,除了認識二郎,還能有誰給她撐腰?”
“你們不知道?昨日我請了幾個店家過去尋她麻煩,那七皇子也不知道是湊巧還是與她有交情,竟為她說話,還警告我再敢尋她麻煩,就要來查我的鹽庫!”
馮祺一連幾日提心吊膽,見她什么都不知道,頓時氣就上來了。
蕓姨娘撫著胸口,很快冷靜下來道,
“她怎么可能認識七皇子,你也不用太緊張了,定是偶然相助而已。”
馮祺瞪了她一眼,語氣因害怕顫抖,
“那可是七皇子,你不知道他為了樹立威信,回京做了多少手腳,他要是查我的鹽庫,那可是抄家產,掉人頭的事。”
蕓姨娘一個深閨婦女,哪禁得起嚇,手指發寒,訥訥地道,
“那怎么辦?”
“我這幾日打算轉移一部分金銀到你名下的莊戶上,順便出去避避風頭,你不要找我。”
馮祺沉聲囑咐,隨后又走了側門匆匆離開。
等蕓姨娘送了他回來,剛從陸明風那回來的陸明雪四處張望,
“畫眉不是說舅舅來了,怎么沒看到他人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