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帥,五萬騎兵已經出發去固陽了。”傳令兵單膝跪地。
主帥狼骨酒杯重重一放:“陽關那邊,讓烏蘭明天務必破城!”
“可是烏蘭將軍說,陽關的抵抗太頑強了……”
“廢物!”主帥怒吼,“告訴烏蘭,破不了城,就讓他提頭來見!”
王建國的馬蹄鐵已經磨得發亮,烏騅馬的口鼻間噴出白霧,每一次喘息都帶著痛苦的嘶鳴。
他狠狠一鞭抽在馬臀上,戰馬吃痛,又加速竄出數丈,身后的兩萬騎兵緊隨其后,馬蹄聲在荒原上敲出急促的鼓點。
“大人,前面又有游騎!”親兵嘶吼著舉起
ak47。
王建國甚至沒抬頭,直接平端起槍,朝著地平線處的黑點扣動扳機。
“砰!砰!”
幾聲槍響,那幾個匈奴游騎連人帶馬栽倒在地,連呼救的機會都沒有。
“別停!直接沖過去!”
他的嗓子已經沙啞得像被砂紙磨過,嘴唇干裂出血,混著汗水咽進肚里,又苦又澀。
陽光把影子拉得極短,明明才過辰時,卻像過了整整一天。
他頻頻看向前方,陽關的方向始終被灰蒙蒙的塵霧籠罩,仿佛永遠也走不到頭。
“還有多久?”
他問身邊的向導。
向導哆嗦著指向前方:“大人,過了前面的黑風口,再跑兩個時辰……大概就能看到陽關城頭了?!?/p>
“兩個時辰……”
王建國喃喃自語,又一鞭抽在馬背上,“不夠!給我再快點!”
此時的陽關城頭,早已成了人間煉獄。
謝晉的左臂被箭射穿,他咬著牙拔下箭桿,隨手抓過一團麻布裹住傷口,血瞬間就把麻布浸透。
他一腳踹開一個爬上城頭的匈奴兵,自己也被反震得后退幾步,撞在殘破的箭樓上。
“墨知!東南角又被突破了!”他嘶吼著,聲音里帶著血腥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