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輝依舊一副笑臉,“謝景墨不是手廢了么?要命簡單,不過出門的時候,我師父說了,梁王有大事要辦,讓我別見血,壞梁王好事。”
幕城延皺眉。
阿輝說:“不要命,要了他另外一只手,還是可以的。”
幕城延扭頭,“你行嗎?”
阿輝點頭,“小意思。”
幕城延于是也不氣了,對阿輝說:“那你去,讓他沒辦法在門口站著!”
朝中需要梁王的人,如今春闈考試,他手里拿著幾份紈绔子弟的替代卷子,只等著謝景墨走開,他把這些替代的卷子塞進去,讓梁王的人得三甲,日后成為梁王朝中勢力!
阿輝去的時候,幕城延喊了他一聲,低低道,“幫我順便看看,他那只受傷的手,是不是真的廢了?”
阿輝笑了一下,就去了。
幕城延看著阿輝引著謝景墨說話,他緊了緊袖扣里的那幾份卷子。
打算等人走遠一點,再動身進去。
結果,還不等動呢,福海來了帶著黃橙橙的圣旨。
大致意思說:“春闈事宜已經交給謝景墨,就不另外交代他人,免得人多觀念起沖突。”
幕城延皺眉。
之前他要求什么,云昭幾乎是不反駁的,他特意為了這個事情,進宮找了云昭。
云昭居然如今依舊不松口。
幕城延心里一陣濃稠的失望。
“攝政王,無論您從前跟太后什么交情,在朝堂春闈這么重要的事情上,還是希望您別叫太后難做。”
幕城延煩躁,“知道了。”
福海微微一笑,余光看見阿輝跟謝景墨走到一側的拐角處去了。
他雙手落在身前,筆直的站在春闈考試的閱卷室門口。
幕城延冷冷的看著福海,“還不走,你這是防著我嗎?”宣旨完之后,始終不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