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話里,特意加重了“耗費那么多異能”這七個字。
現在牧月歌豈止是耗費太多,她是一滴不剩了!
這只章魚,就是故意的!
她上牙咬下牙,小手攥緊成拳,章魚的臉在她眼里已經變成了測拳頭力量的靶子……
“牧牧,別用力。”旁邊,重溟猝不及防開口,“傷口會崩開。”
說完,干燥的手指還輕輕掰開了她的小拳頭。
掰完,還低頭沉思兩秒后,抬頭看向秦驚巒:
“牧牧不老實,那根繩子不錯,給我吧。”
她剛憋好的一口豪氣,散了大半。
其實她也知道,拋開章魚的威脅和那根白色蕾絲發帶作為繩子的深刻含義不說,單提用法,確實很適合她。
她喜歡動手,以前在藍星自己受傷自己包扎的時候,就經常讓半愈合的傷口重新崩開。
秦驚巒這根繩子要是可以隨意伸縮出任意長度……
“雌主,喜歡嗎?”那只章魚站在病床邊定定看著她,“我還有幾根,顏色不同,可以都送給雌主。”
就他那雙墨藍色的眼睛里藏的東西,以前牧月歌看不懂,現在還能不懂嗎?
除了黃色,就剩黃色了!
“不用了,你自己留著玩吧。”她小臉緊繃,翻了個白眼。
旁邊,霍燼梟和小老鼠的對話也在陸續傳來:
霍燼梟:“姓名,年紀,履歷。”
小老鼠:“我我……我叫龍金吱,獸化為田鼠。從小生活在流石街,五年前被流放到污染區。”
霍燼梟:“原因。”
小田鼠:“因為……因為我……我和白塔的人,有點沖突。”
牧月歌聽到這里,往那邊看了一眼。
她以為龍金吱這樣沒什么實力也沒什么天賦的獸人,是主動投靠白塔,防止被白塔那樣的組織清理掉的。
結果,竟然是被白塔流放出去的?
“白塔,一直在找各種理由,把低級獸人流放到污染區,讓他們自生自滅。”
重溟粗糙的指腹劃過她手腕上細嫩的皮膚,動作輕柔地把藥膏在傷口上揉開,
“等級太低的獸人,在污染區活不了兩年就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