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級太低的獸人,在污染區活不了兩年就死了。
像龍金吱這樣有點實力的,一般會投靠白塔,換取能回城區的權利,延長自己在污染區的壽命。
如果不聽白塔的話,以他的實力,不可能在污染區生活五年后,還是現在的樣子。”
牧月歌抬眸,看著他的眼睛。
可重溟少見的沒有和她對視,而是低著頭包扎傷口,看起來很專心的樣子。
“這里,對低級獸人,很殘酷。”
她斟酌了一下用詞,才在不影響霍燼梟那邊的情況下,小聲說,
“你之前是我們家里實力最強的,也是在流石街這樣的地方生活嗎?”
重溟按揉她手腕的手指,停頓了一下。
牧月歌努力低頭,想看看他現在是什么樣的表情神態。
可彎腰彎了半天,只瞥見某個瞬間,他琥珀色的眼眸里那些化不開的陰翳與冰冷。
也許,那只是她的錯覺。
因為下一秒,他就依然是溫柔穩重的樣子,用防水的繃帶細細纏繞在她白皙的手腕上。
“我的實力……”他說,“在覺醒神獸血脈前,也不算強,在流石街生活過很長一段時間。”
牧月歌這才想起來,原書劇情里,家里的獸夫們都是在絕境中覺醒神獸血脈后,實力才突飛猛進,成了獸世大陸最強的幾個。
那種足以覺醒神獸血脈的困境,是要飽受折磨、奄奄一息,卻仍然有強烈的對生的渴望才行。
重溟他……以前也像原書劇情里的獸夫們似的,被人折磨得求生不能過嗎……
她沉默著,低頭看男人在包好透氣的防水繃帶后,繼續用白色紗布在她手腕上纏了一圈又一圈。
纏完,又用秦驚巒給的繩子反復固定了三圈。
確定紗布和繃帶都不會被牧月歌任何動作弄歪后,他才徹底松了口氣。
與此同時,小雞仔那邊也審完了人,把整理好的資料表通過光腦傳給她。
傳之前,他還冷冰冰地提醒了句:
“別再看重溟了,上光腦,通過一下我的好友申請。”
對比他和龍金吱的說話內容,牧月歌覺得霍燼梟確實對自己不錯。
說話字數,和其他人比,都不是一個量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