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臟了再洗。”阮文東語氣堅持。
“也沒多遠,走走就當鍛煉身體了。”李金書確實怕給阮文東添麻煩。
“你要我下車拽你?”阮文東語氣了少了一分耐性,他看著她跟自己掰扯得這么清楚的樣子心里有氣。
李金書見他堅持,只好拉開車門上了副駕駛。
阮文東沒啟動車子,反倒是拿出大哥大撥了過去:“妙妙,我沒接到你金書阿姨,她單位有事要加班,我單位也有點急事,你今天別去練車了,就乖乖在家呆著。”
阮妙妙在電話那頭樂得前仰后合的,心想她爸這是百年老鐵樹開花了:“爸,你忙你的,不用擔心我,我在學校吃過飯了,一會就干們睡覺哈,你不回來也沒事。”
阮文東耳根一紅掛了電話。
“你和孩子撒謊干什么,我回去洗就行了。”李金書在邊上著急,質問阮文東一句。
“你這樣回去讓江曼看見不擔心嗎?”阮文東邊說邊啟動了車子。
“我扯個謊就是了。”李金書嘴硬。
“你洗完了再回去。”阮文東說完不由分說地把車開了出去。
“你把我放到家附近那個澡堂子,我去洗洗就行。”李金書軟了語氣。
“去我那洗。”阮文東一副不容商量的語氣。
“沒必要繞那么遠。”李金書不樂意。
阮文東不接茬。
李金書總不好搶方向盤。
半晌阮文東又開口:“那個楊銳,之前也騷擾過你?”
“嗯,言語上騷擾過。”李金書再談起來已經覺得淡然了。
“之前一直忍著?”阮文東微微蹙眉問道。
“為了生計忍過。”李金書想起那段沒黑沒白的日子,仍舊覺著揪心。
她不是沒回去和孫玉來說過。
可孫玉來張口就說,男人嘛,不都張口閉口的說些黃段子,正常的。
還勸她別往心里去,好好的工作不能因為這點小事就丟了。
“以后別忍。”阮文東這幾個字說得擲地有聲:“該懟就懟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