點燃的煙火猝然亮起,——我不想人賊作父。
江栩抬起臂彎里的腦袋——我們也會那樣嗎?
——當然不會了,咱們是夫夫。
夫夫……
突然,一陣急匆匆的敲門聲想起,我驚醒。
我下意識的覺得激動,但其實理智告訴我,不可能是江栩。
我沖出地下室,打開屋外的正門,門外站著的是被澆成落湯雞的江栩。
他看著我,腦門上碎發垂下來的水滴溜進他眼睛里,隨后流出眼眶,我分不清那是雨還是淚。
我抱住他,我們見面沒有一句話,我把他抱回了地下室。
他淋了雨,我把他放進浴缸里,他冷的瑟瑟發抖,我只好調高了水的溫度。
洗了澡之后我把他抱出來放在暖和的床上,他穿著白色的睡衣,坐在我兩腿中間,吹風機暖暖的風吹過他綿軟的頭發,半shi的頭發還打著小卷,外面夜雨閃電,屋內的我們裹著毛茸茸的毯子。
突然他像想起來什么一樣突然扒我衣服。
我由他去,任他扯下了自己的上衣。
他看著結痂的牙印,在低頭看看自己的。
我們都不想這道名為對方的傷疤痊愈,兩個瘋子用了同樣極端的方法。
他把我推倒在床上,眼睛里黯然的冰霜浮現,幾拳頭招呼在我臉上,我不躲任由他打我。
他一句話沒說,揮起的拳頭一下下的發泄著他的情緒,他打的急了,幾下打在我肚子上,頻率也越來越快,最后像是累了一樣無力的垂著。
我舔舔嘴角,好像流血了,他上次說血不是腥的,是甜的。
我三兩下抓住他胡亂揮舞的手臂,兩只腿夾住他亂動的腿,他沒說話,眼淚無聲的流著。
“解氣了沒有?”我貼近他的耳朵說。
他手里又來了力量我只好把雙手固定在他的背后,我的xiong前。
他使不上力,抽噎著,“你為什么……為,為什么,不來接我回去?”
我不能回答他,我接不走他,所以我選擇了先他一步。
我以為我們會放下,可我們好像都把自己想的太過強大,或者我們都低估了對方的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