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和光在情場向來順風順水。
論樣貌,他雖不及謝閆塵那般奪目,卻也算是眉眼周正,論手段,只要他看上的女人,還從沒失手過。
可眼前這鄭璐,不管是那一頭利落的短發,還是說話帶刺的樣子,都和他過往的獵物截然不同。
尤其是那份毫不掩飾的嫌棄,倒像根羽毛似的,輕輕搔在他心尖上。
被罵了還被甩臉子,祝和光非但沒惱,反而低笑一聲,眼底浮出幾分興味。
他沒攔著,只邁開長腿跟了上去,像塊甩不掉的牛皮糖。
“急著去哪兒啊?”
“聽永方的人說,你是首席算法師?看不出來啊,脾氣這么爆,本事倒不小。”
“蘇婉清是托你關系進的永方吧?這五年你怎么不幫幫她?”
“說不定讓閆塵瞧見她的能耐,能對她好點呢?”
他這話一句比一句戳肺管子。
鄭璐的腳步猛地頓住,回頭時,眼底的火苗幾乎要竄出來:“你有病?”
“能跟謝閆塵稱兄道弟,果然三觀都一個模子刻出來的!”
她胸口劇烈起伏著,聲音陡然拔高,“因為別的才喜歡,那叫喜歡嗎?那叫算計!蠢貨!”
她揚了揚拳頭,指節因為用力泛白:“警告你,別再跟著我們,不然我不客氣了!”
那架勢,活像下一秒就要揮拳相向。
說完,她拽著蘇婉清轉身就走,幾乎是落荒而逃。
可這威脅在祝和光眼里,實在沒什么分量。
他甚至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她的手腕,纖細得像一折就斷,手臂上連點肌肉線條都沒有,真要打下來,恐怕和撓癢差不多。
他勾了勾唇角,跟得更緊了,語氣里的戲謔藏都藏不住:
“算計又怎么了?蘇婉清喜歡謝閆塵,就真是喜歡他這個人?”
“若是謝閆塵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男人,每天要為了一日三餐發愁,生了一個自閉的小孩都沒有錢去醫治,只能就這樣渾渾噩噩過一輩子,她還會喜歡他?”
他嗤笑一聲,眼底的嘲諷毫不掩飾,“別逗了,成年人的世界,哪有那么多純粹?”
說話間,透露出了他對蘇婉清這個人的不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