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年的事,彼此各有難處,我不怪你。”
即使如今真相大白,惡人也受到了懲罰,可心里卻依舊過不去母親的那道坎。
他不想怪她,也不想去恨她,只是怨她,怨她讓自己活得如此辛苦。
一切塵埃落定,他也不再是之前的沈硯清了。
蘇綰棠沒來的時候,他每天夜里睡覺,曾經(jīng)遭受的種種就像噩夢般在他的腦海中揮散不去。
肉體以及精神上的折磨,他都一一熬過來了,卻熬不過這漫漫黑夜。
他不知道該不該慶幸自己活過來了,而之前的那個沈硯清也早已經(jīng)死了,死在了那滾滾江水里。
可是此刻,蘇綰棠就在他面前,他卻哽咽地說不出話。
兩人就這樣面對面,沈硯清眼眶發(fā)紅,而蘇綰棠早已泣不成聲。
倆人一時沉默了許久。
等到長官來的時候,他手臂的血都已經(jīng)快要干了。
把他接到營地的時候,娜拉已經(jīng)在里面候著了。
她立馬給他做了消毒處理,將子彈從他的手臂里取出來。
他嘶一聲,也牽動著旁邊蘇綰棠的心。
“還好子彈嵌的不算深,記住這幾天傷口不要沾水。”
沈硯清抬眸,和她說了聲謝謝。
蘇綰棠看到他已無大礙,才逐漸放下心。
緊接著,娜拉的手就搭在了他的胸口上。
“心率還算平穩(wěn)。”
話剛說出口,蘇綰棠就急匆匆地擋在了沈硯清的前面,“你、你干什么、男女授受不親,你不知道嗎?”
娜拉收回手,淺笑一聲。
蘇綰棠趕緊讓沈硯清把衣服穿上。
一套操作下來,牽扯到了他的傷口,他也沒忍住叫了一聲。
“藥別拆,也不要劇烈的走動。最好是能夠靜躺休息。”
娜拉最后叮囑了一聲,才提著醫(yī)療工具離開。
今夜的風呼嘯而過,兩人背靠背站著,心也逐漸貼近。
車上的那番對話將兩人的心挑明,沈硯清心口處被蘇綰棠傷害留下的洞也逐漸被填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