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……”
蘇清顏剛撿起照片,就被他拽著胳膊往辦公室拖。
玻璃門在身后合上時,蘇清顏的后背撞上冰冷的門板。顧晏臣的手掌還按在她肩上,掌心的溫度燙得像火,呼吸里帶著淡淡的雪松味,混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味。
“不準碰我的東西。”
他的聲音貼著耳廓落下,帶著未散的戾氣,“尤其是辦公室里的。”
蘇清顏的肩膀被捏得發疼,卻注意到他盯著自己指尖被玻璃碎片劃傷的紅痕。他突然松開手,轉身從抽屜里翻出個創可貼,鋁箔包裝被捏得作響。
“手。”
蘇清顏愣著沒動,他已經抓過她的手腕。男人的指腹帶著薄繭,擦過她掌心時像有電流竄過,創可貼被他按得很輕,邊緣卻壓出了清晰的褶皺。
(請)
幫助
“下午三點。”
他突然松開手,轉身時帶起的風掃過她的臉頰,“把最終方案放到我桌上。”
蘇清顏看著他埋進文件堆的背影,將照片塞進舊物柜最底層。指尖碰到個硬殼本子,深藍封面上燙著褪色的
“設計札記”
四個字,翻開第一頁,鋼筆字凌厲又娟秀,札記里夾著張便簽,上面用鉛筆寫著行小字:“阿臣說海棠花紋該加道銀線。”
蘇清顏的心跳漏了一拍。剛想往后翻,身后就傳來腳步聲。顧晏臣手里端著杯咖啡,看到她手里的札記時,杯子
“咚”
地砸在桌上,褐色液體濺到袖口。
“放下。”
他的聲音像淬了冰,比剛才在辦公區的怒吼更嚇人。
蘇清顏慌忙合上書,手肘卻撞到柜頂的青瓷瓶。瓷瓶墜落的瞬間,她以為會聽到預料中的暴怒,身體卻被猛地拽進個滾燙的懷抱。
冰涼的瓷片濺在顧晏臣的西裝褲上,蘇清顏的臉貼著他的襯衫,能清晰地數著他逐漸放緩的心跳。他右手按在她后腦勺,把她往懷里按得更緊,血腥味混著咖啡香鉆進鼻腔
——
他手背上的傷口又裂了。
“對不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