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正陽策馬奔來,用槍桿將人群強制分開,終于讓云琛有了喘息的空間。
她扶著膝蓋大口喘息,頭發和衣服都被扯得有些凌亂,臉上已經有淤青和破皮出血。
未等馬停穩,蘇正陽已跳下馬背跑來,瞧見地上一大攤血,還以為是云琛受傷了。
他趕緊抱住云琛肩膀,急忙上下查看:
“傷哪里了?傷得重嗎?你怎么會來這里??”
“我沒事,是我的馬受傷了!”云琛推開蘇正陽,趕緊去查看狗小六的傷勢。
索性那一槍扎在狗小六肩膀上,沒有要了它的性命。
但云琛還是心疼得厲害,忙問蘇正陽有沒有獸醫在,給狗小六看看傷。
見蘇正陽不吱聲,周圍所有禁軍也都用一種奇怪戒備的眼神看著自己,云琛皺眉:
“蘇正陽,你們到底在干什么?你不是重病不起嗎?為什么出現在這里?怎么不趕緊帶禁軍去驪山道救駕?為什么我一進宮就對我動手?”
蘇正陽一臉憂重,望著周圍無數雙眼睛,只能暗暗嘆氣,沉重道:
“東宮有令,今日入宮者……一概殺無赦。來人,將云琛拿下?!?/p>
云琛愣在原地。
她有點聽不懂蘇正陽說的話,每一個字都是國文,連在一起她卻聽不懂了。
幾個禁軍上前扭住云琛,用鐐銬將她的手反銬在后背。
其中一人打量云琛身上的少將鎧甲,問蘇正陽:
“頭兒,要給他扒去服制嗎?”
“不用!”蘇正陽從那禁軍手里接過云琛,“本統領親自押送云琛,你們繼續原地戒備,不論何人入宮,一概羈押!如遇反抗,當場斬殺!”
“是??!”禁軍們齊聲高喝,聲音洪亮威武如海嘯,像是在執行什么自以為豪的光榮任務。
蘇正陽親自押解著云琛進入一處臨時牢房。
他將看守牢房的禁軍屏退,關嚴房門,皺眉看著云琛。
云琛完全搞不清眼前是什么狀況:
“你現在是要公報私仇殺我嗎?我以為我們和解了。咋的,菘藍還是想殺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