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泰臉頰帶血,他蹲下,從污血旁撿起一個東西,劣質鐵片標記。
鐵手會的標記!
“隊長,小張和老李不行了!傷太重。”
隊員抱著昏迷工人,聲音帶哭腔。
阿泰看著標記和工友的血,眼中怒火滔天,對著通訊器嘶吼。
“報告紀總,碼頭遇襲,鐵手會干的,三名兄弟重傷,重復,三名兄弟重傷!”
我站在巨大監控屏幕前,回放著碼頭襲擊。
暴徒打砸、安保抵抗、工人倒下、鐵手會標記特寫。
“他們要逼你露面。”
蘇輕語坐在側面沙發,披著米白開衫,一只手無意識覆在小腹,眉頭緊蹙。
我沒立刻回應,緩緩轉身,走到蘇輕語身邊,拿起薄毯輕輕蓋在她腿上。
門無聲推開,宋無瑕快步走進,拿著一份報告。
“紀總,蘇總,現場勘察結束,襲擊者很專業,目標破壞恐慌,遺留標記確認,鐵手會刀疤劉指揮。”
她遞來報告,繼續說道。
“從重傷工人衣服提取的微量纖維,與十年前刀疤劉團伙走私包裝材質吻合,肯定是他。”
我接過報告,看都沒看,丟在黑檀木桌上,發出悶響。
“刀疤劉,十年前,他吞了我三千萬建材款,像喪家犬跑路,十年后,骨頭硬了?敢回來當別人的瘋狗?查所有和鐵手會有牽連的灰色產業,有一個算一個,我要它們,在今天太陽落山前,從外島消失,連根拔起!”
“明白!”
宋無瑕毫無猶豫,轉身執行。
我的目光落回蘇輕語身上,看到她護著小腹的手,眼底暴戾稍壓。
“別怕,不過就是一些跳梁小丑,上不了什么臺面。”
蘇輕語反手握緊我的手,沒說話,目光再次投向監控屏幕。
辦公室門再次推開,宋無瑕回來,臉色更冷。
“紀總,蘇總,溫冷然試圖銷毀混入廢紙堆的,是永豐號合同殘片,手法拙劣,另外,前臺收到一份特殊快遞,說是指明您親啟。”
她將一個無標識的牛皮紙文件袋放上辦公桌。
我掐滅煙蒂,走過去拿起文件袋,撕開封口,先抽出一張揉皺的劣質信紙,字跡歪扭蠻橫。
“紀老板,碼頭的小菜味道如何?想讓你的人少斷骨頭,就一個人來老地方聊聊,明晚十一點,廢棄三號倉,過時不候,刀疤劉敬上!”
信尾畫著潦草鐵拳標記,我繼續掏,很快掏出一小塊發硬血漬的深藍色布料,邊緣撕扯不齊,殘留半枚久語安保盾形徽章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