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尾畫著潦草鐵拳標記,我繼續(xù)掏,很快掏出一小塊發(fā)硬血漬的深藍色布料,邊緣撕扯不齊,殘留半枚久語安保盾形徽章!
安保制服碎片,沾著我兄弟的血!
“陷阱!”
蘇輕語聲音驚怒,沖過來奪過信紙。
“他要你的命,你不能去!”
我沒動,低頭看她泛紅的眼眶,看她護住小腹。
可是目光緩緩移向辦公桌,那里靜靜躺著我慣用的戰(zhàn)術匕首。
我伸出手,拿起匕首。
“輕語,十年前,他吞我的錢,跑了,十年后,他以為抱上新主子大腿,就敢回來朝我呲牙,還敢動我的人,這筆債,拖太久了。該清算了。”
廢棄三號碼頭倉庫區(qū),深夜十點五十分。
外圍陰影里,幾輛集裝箱貨車停泊。
車廂內(nèi),二十名偽裝工人的精銳安保靜默肅立,涂偽裝油彩,握著甩棍、強弩和戰(zhàn)術匕首。
宋無瑕在副駕,盯著監(jiān)控,畫面之一顯示我的車駛向倉庫大門。
“a組,b組,目標區(qū)域清場,無外圍伏兵,目標倉庫熱源集中,約三十人,二樓平臺和后門通道。”
宋無瑕的安排永遠都是那樣周到。
“收到,等信號,只留刀疤劉喘氣,其他人直接清理。”
十點五十八分,我的黑色轎車停在卷簾門前,我獨自下車。
二樓銹蝕平臺,刀疤劉身影顯現(xiàn)。
臟皮夾克,身后影影綽綽幾十打手,手持鋼管砍刀,目光鎖定了我。
“紀總,十年不見,膽色還是這么足,一個人敢闖老地方?佩服!”
我在倉庫中站定,緩緩抬頭,昏黃光線落在臉上,一半明一半暗。
“刀疤劉,十年了,你還是只敢躲在暗處,像老鼠一樣帶著群廢物,玩下三濫?”
“姓紀的,你死到臨頭還嘴硬!”
刀疤劉揮手咆哮道。
“給我廢了他,打斷腿,我要他跪著說話,一起上啊!”
我原地不動,沖最前的幾個暴徒撲到近前,砍刀鋼管呼嘯砸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