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墨神色微不可察地沉了沉。
這丫頭身上似乎有他曾熟悉的影子。
他腦海里有一段記憶,很重要,但很模糊,煙霧般抓不住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哪里人?”
“丁梨,梧桐村人。”
以后她還指望寶芝堂罩,自然要報上大名。
只不過——
“掌柜的,我今天能否先回去準備一下,明日再來。”
鎮上不比村里,做工都是有一定時辰的,固定時辰上工,固定時辰下工,她得回家安頓一下。
至于那位破公子,就先壓在這里好了,反正催眠藥的藥效沒過,他跑不了。
“可以。”
“謝謝掌柜的!”
丁梨與江掌柜講定了上工時間,輕快地走出寶芝堂。
她走后,江墨回到里間,叫來學徒。
“去查一下那孩子的身份。”
“是。”
……
丁梨回到義莊找管事。
她將寶芝堂開具的風寒證明往桌子上一拍,叉著雙手,牛氣沖天。
“你把沒斷氣的人當死人扔,還亂扣‘肺癆’的帽子把人往外轟,要是被上面知道,您這管事還想不想當了?”
管事只看了一眼證明,就嚇得面如土色。
方才那位絕對是貴公子,而且是碾壓級別的,若不是怕他得了肺癆傳染給自己,他絕不會轟人走!
管事癱坐在高背椅上,臉色一陣青一陣白。
他后悔,悔得腸子都青了,連帶著臉也青。
他害怕,怕得罪了不知哪路上官的公子,在他們這種天高皇帝遠的小地方,上官說什么就是什么,得罪上官可是大罪!
搞不好會被當細作抓起來!
“姑姑、姑娘,姑奶奶,小人不是有心的,煩請姑奶奶在公子面前替小人多多美言幾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