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與王二牛所說,有些細(xì)節(jié)出入,但也大差不差。
石家長子,確實因救她而死,只留下衣冠冢,尸骨無存。
陳余聽后,既顯惋惜,又見悵然,道:“原來如此,可惜了石大公子,真乃天妒英才但逝者已矣,還請夫人保重,莫要太過哀傷。只是夫人這個腿疾,當(dāng)真藥石無靈,余生都只能坐在輪椅上?”
石纖纖憂郁道:“母親已請過宮中御醫(yī)為我診治過,但仍束手無策,便是復(fù)原無望。纖纖已然認(rèn)命,再也不報任何希望,只求余生能守在母親身邊,為大郎盡孝”
陳余故作驚訝,順勢道:“啊?居然連御醫(yī)都沒辦法?”
“是的。”
“可說過是何病因?”
“我被虎爪所傷,腿部筋脈已斷。雖外傷口愈合,難續(xù)筋骨。縱然筋骨可續(xù),卻也氣血不通,無力站立。”
說到這。
陳余目光一轉(zhuǎn),深沉皺眉,開始裝出一副老專家思考的姿態(tài),來回踱步起來。
稍頓后,忽然說道:“既是外傷愈合,筋骨可續(xù),區(qū)區(qū)氣血不通,何至于無法站立?會不會是宮中御醫(yī)也有誤診的時候?我倒有一法,可以為夫人試試,興許還能讓你重新站起來!”
聞言。
石老夫人和凌纖纖同時一呆,顯得有些意外。
石老夫人回身道:“你有辦法?陳社長,老身可沒聽說過你會醫(yī)術(shù)啊”
她深有質(zhì)疑的模樣。
陳余笑道:“老夫人說得對。我此前確實不懂醫(yī)術(shù),但兩年前我已尋得良師,且盡得他真?zhèn)鳎栽傔€算會兩下子。此事,我并沒有對外人提起過。”
石老夫人皺眉道:“當(dāng)真?”
“自然是真的,陳余沒有理由誆騙老夫人。我若非尋得良師醫(yī)治,傻病豈能痊愈?”
陳余緩緩道,果斷搬出了前身的傻病。
前身智力低下,僅有六歲孩童的智商,這是事實。
而現(xiàn)在的陳余思維縝密,行事精明,與此前判若兩人,倒也不假。
其中原因,只能是陳余的傻病被治好了。
石老夫人聽了,驀然微喜:“那就太好了,老身此前聽聞是你帶領(lǐng)全鎮(zhèn)百姓抗擊反賊,還猶有懷疑。今日聽你這么一說,倒是可以解釋了。而你這位良師連傻病都能治好,或許真有辦法能治好纖纖的腿疾。”
“陳社長可愿為老身引薦,請你老師出手給纖纖看病?石家定不虧待!”
陳余道:“我自然愿意引薦,但不巧,先生將一身本事交予我之后,便云游去了。行蹤不定,很難找到,只能等他下次來信時,再說明此事。不過,如果承蒙夫人不棄,我倒是可以先幫忙看看。”
石老夫人眼中閃過一抹失望,但轉(zhuǎn)瞬即逝。
在她看來,自己這個大兒媳已經(jīng)癱瘓?zhí)茫瑢け槊t(yī)都束手無策,本已不抱希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