實則已形同廢人,非但不能盡孝,還連累石家眾人照顧我,早已慚愧難以自容。
今又遇到惡賊,意圖奪了石家財產而無力抵抗,簡直百死不惜。
但縱然百死,亦不能污了清名。
否則,到了泉下,妾身還有何顏面見你?
惡賊,你不得好死!
她心中想著,望向陳余的目光滿是怨怒,眼神可以殺人的話,陳余估計已成飛灰。
情急之下,為保貞潔,她果斷趁陳余伸手之際,猛然一口咬在陳余的手臂上,幾乎用盡了吃奶的力氣。
但并沒有咬太久,一咬過后便放開。
同時,迅速抬手拔出頭上的發釵,狠狠刺向陳余的心口。
她雖已抱有必死之心,但可以的話,死之前要拿陳余當墊背!
陳余哎呀一聲,閃電收回手臂。
但來不及查看手臂上的咬痕,立馬就回身退后一步。
只因凌纖纖手中的發釵已經快要刺中他的心口,接著快速出手扣住了凌纖纖的手腕。
發釵尖銳的尾部距離陳余胸口三分處停下,再難寸進。
任由凌纖纖如何發力,都無法擺脫陳余的限制。
相對于陳余來講,她這個已經坐在輪椅上二十年的“廢人”還是太孱弱了。
一擊無法得手,便已注定了失敗。
陳余大怒,吼道:“賤人,你敢咬我?哼,簡直是找死!”
說著,僅僅是手上一發力,便將凌纖纖捏得手腕生疼,俏臉扭曲,手中發釵應聲掉落。
隨后。
陳余用力一拽,將她從木輪椅上拽下,摔倒在地,冷聲道:“不識好歹!原本你若從了,興許本社長一開心,還能留你性命。但現在你已是必死無疑!”
凌纖纖趴倒在地上,雖雙腿無力,沒辦法起身,但也是怒道:“畜生,二十年前我本就該死,今日又何懼?你可以殺我,但若想凌辱于我卻是妄想!我凌纖纖雖不是名門貞女,但也知自重,此生除了大郎之外,不會允許任何人動我!”
“縱然萬死!”
陳余冷笑:“是嗎?好一對癡情怨女,陰陽相隔了還念念不忘?但本社長偏不信這個邪,今日就非要得到你不可!”
冰冷一笑間,他扭頭看向還沒走出門外的王二牛,接道:“二牛,給我把石家大郎的所有遺物都找出來,一把火給燒了。然后,再把石家所有先人的牌位都帶到這,我要讓他們親眼看看本社長如何奪走這個賤人的貞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