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小荷準備將飯菜端下去熱第二遍時,舒薏制止了。
“他不會回來吃飯了,不用熱了,我自己吃就好。”舒薏聲音很淡,幾乎感覺不到她有不高興的情緒。
小荷也曾為她高興,這兩個月以來,段書恒每天朝九晚五,從不缺席早餐晚餐,他們好像又回到了以前恩愛無比的狀態。
而現在冷清的餐桌無疑又打破了一切幻想。
“太太別難過,可能今天段先生很忙,忘了跟您說。”
舒薏輕輕轉著無名指上的鉆戒,兩個月時間已經夠久了。
算算日子,方梨肚子里的孩子已經超過三個月了,不能再做常規的流產手術。
段書恒如今找到方梨,是該高興,還是該憤怒?
晚上十一點,段書恒終于回來了,今天進門急促的腳步聲反映出他的心情不好。
他徑直的走進了還亮著燈的客廳,舒薏正愜意靠在沙發上拿著平板追劇。
男人站在眼前時,她才緩緩抬頭,段書恒渾身都濕透了,短發也被雨水澆的看不出原來的發型。
他冰冷的眼神直直的落在舒薏身上。
“不是開車了嗎?怎么還淋成這樣?”
段書恒沒有回答她,一張銀行重重扔在了她臉上。
舒薏的臉被銀行卡的棱角劃的有點生疼,然后才慢悠悠坐直身子,撿起懷里的銀行卡。
“我已經答應和她徹底分開了,你為什么還要這么咄咄逼人,連一個未出世的孩子都不肯放過!”男人情緒在暴露的臨界點,質問的嗓音也帶著怒意。
舒薏把玩著手里的銀行卡:“你又把她抓回來了?”
段書恒眼眸里滿是陰沉,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半晌沒說話。
她好像并不意外這個結果,就好像早就預料到似的。
“看你這么激動,我們還是暫時分開一段時間比較好,你說呢?”
舒薏的一字一句都在不斷刺激正在氣頭上的男人,這事兒她根本不辯解,可見就是她干的。
想起這段時間發生的種種,段書恒似乎明白了什么。
“和我提離婚,故意鬧自殺,都是你以退為進的手段,舒薏,你覺得我還會再上你的當?”段書恒的語氣越來越冷。